虞三五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太阳穴却被牧酌南闹得突突直跳。
她就是担心这小狼崽子死外头才来了人间,这些日子陪他在外面耗了这么久,在海边一坐就是一天,莫名其妙的飞醋也被迫吃了两口。
他倒好!
张口是死闭口还是死!
若是牧酌南犯浑说些别的,哪怕是说一说他对虞三五龌龊的心思,虞三五也未必有多生气。
但是,现在牧酌南张口是自己死在外头,闭口是自己英年早逝,简直就是戳着虞三五的心窝子。
虞三五不大敢眨眼,就怕自己一错眼,牧酌南当真死在自己面前了。
牧酌南见虞三五没说话,她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还真以为她有收徒的打算了,牧酌南悲从中来,他苦笑,“弟子明白了,弟子这就出去,一定不死在您面前,扰了您的清静。弟子死……”
牧酌南话还没说完,他就又挨了一脚。
虞三五这一脚力道不小,牧酌南躺在瓷砖上,被冰冷的瓷砖一刺激,脑子反而更昏沉了。
她踹我干什么?
牧酌南有些迷茫。
虞三五蹲下身,葱白的指尖抵着牧酌南的喉咙,眼里闪着寒光,她的语气却很平静,就好像是雪崩之前最后的宁静,“牧酌南,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牧酌南费力地抬起头,看着虞三五那张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弟子死了之后,您能不能……”
牧酌南话没说完。
他瞪大了眼,他从来不知道,冰冷的死亡竟然能和刻骨的芬芳这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突然意识到了,那些曾经让自己流连忘返的龌龊的梦有多荒谬,那唇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柔软,更美味,更梦幻。
哪怕虞三五狠狠咬了一下牧酌南,把他的嘴角都咬出了血,牧酌南却依旧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
一时之间,浴室里只剩下花洒洒水的声音。
虞三五盯着牧酌南,“你是要在这儿,还是去卧室?”
牧酌南盯着虞三五的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疯了。
虞三五躺在牧酌南的床上,微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牧酌南。
牧酌南双手撑在虞三五身侧,不断地吞咽口水,眼睛时而清醒时而迷离。他身上的妖气已经完全压不住了,像疯了一样四处缠绕,尤其喜欢缠着虞三五。
虞三五清楚,牧酌南离失控只有一步之遥了,她不苛责牧酌南藏不住妖气,只是暗中掐了个诀,把妖气全部锁在了这栋屋子里,免得外人察觉到这里有个失控的妖族。
牧酌南俯下身,微微颤抖着,像是献祭一般给出了自己的吻,不大温和,不大熟练,有点疯狂,就像是小狗青涩的舔吻。
感受到虞三五给出的回应,牧酌南整个人都在发烫,他眼角发红,“师尊……”
虞三五拽着牧酌南的衣领子,明明没用什么力道,但是牧酌南却乖乖低头,任她品尝。
那衣领子沾了水,手感不太好,虞三五松开衣领子,明明躺在牧酌南身下,语气却依旧是个上位者,“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