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反倒一愣,久久说不出话来。
见牧酌南那个痴呆样,虞三五轻叹了口气,“算了,去吃饭吧。”
那顿饭什么味道牧酌南是真没尝出来,他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虞三五的那句相好。但是虞三五好像完全没在意车上那事儿,她吃得不紧不慢,顺便欣赏一下坐在对面的牧酌南如坐针毡的样子。
临近吃完,牧酌南看着虞三五平静的脸,给自己做了几百遍心理建设,然后鼓足勇气开口,“我……我没有。”
“什么?”虞三五微微抬头。
牧酌南咬着牙,硬是挤出一句,“她不是我相好。”
牧酌南顿了顿,一不做二不休,“我没找过相好。”
牧酌南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知道自己那句话有多大逆不道,瞧着像是乖乖的,没在人间作乱的样子,但是这话里的潜台词不就是他还在肖想着师尊吗?
牧酌南都已经做好虞三五拂袖离去的准备了,他也做好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跪下认错的准备。
瞧着牧酌南战战兢兢地慷慨赴死,虞三五有点想笑,她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嗯。”
牧酌南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就好像是人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但是对面只是拍了拍你的肩一样。
“吃完了就走吧。”虞三五道。
牧酌南摸不透她的想法,“好。”
下午牧酌南还是下海了,可能是因为脑子还挂念着午饭时的事情,他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留神。”清清冷冷的女声响起。牧酌南一个激灵,就好像一道雷劈在他耳边一样。一把长剑侧着刺来,险之又险地和牧酌南擦肩而过,直直刺向了他背后突然出现的鳄鱼。被长剑刺中脑门,那鳄鱼挣扎了两下,然后就沉下去了。
虞三五早就注意到那条鳄鱼了,先别说这地方出现鳄鱼科不科学,这鳄鱼本身就不大科学了。聪明得不像话。明明早上就已经注意到牧酌南了,但是却在外围游走,尽让那些海龟海蛇去送死。而且耐心得可怕,直到牧酌南几乎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才悍然出手。虽然不一定会要了牧酌南的命,但是必然能让牧酌南受不轻的伤,到时候这些海龟海蛇一拥而上,牧酌南还真就凶多吉少了。
螭影剑出现一次之后就消失了。
牧酌南定了定神,握紧珹景刀,挥刀就砍,砍退了那一波一拥而上的海兽。
牧酌南所在的那一片区域已经是一大片血污了,观测设备已经看不清那一片区域了。
潘溶月忍不住皱眉,她扭头问一旁的工作人员,“没办法吗?”
工作人员头上都是冷汗,“头儿,这是真没办法啊,就算现在你去水底下,估计也看不见什么。”
潘溶月有些焦躁,不知道牧酌南那边怎么样了,当她们这边注意到牧酌南身边的鳄鱼的时候,其实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把剑,险之又险地救下牧酌南了。
想到这里,潘溶月也不去管电子屏幕上的画面了,她走出观测室,远远地看到一道倩影坐在椅子上玩自己的长发。
潘溶月走过去,“设备已经看不清水底下怎么样了,到处都是血,都糊成一片了。”
“不用担心。”虞三五悠悠开口:“他死不了。”
左右有她盯着,牧酌南必然不会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