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绑架犯,灾祸连不断】
许言发现小木和孙武不见的时候,已经离他俩偷跑出去过了一个时辰了。
许言脱下围裙,问冬雪,“你看到他俩人了吗?”
冬雪摇头,“没有啊,客人太多了,他俩不是在后面玩吗?”
二娘安慰,“小孩子玩性大,可能就到附近玩呢,饿了就回来了,别担心。”
许言知道二娘说的有道理,但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最近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就这样,一直等到吃晚饭,还没见到两个人回来。
许言彻底坐不住了,“你们先吃,我去找他们。”
不只是小木,要是孙武有什么差池,她对不起他父母把孩子委托给自己的信任。
“你等等,我们一起去找。”
二娘和冬雪也没心情吃了,也要跟着许言去找孩子。
许言没有拒绝,人多力量大。
三个人三个方向去找,冬雪还找了临河,要他一起去找孩子。
许言沿着街挨个问,有些人认识许言,还会给她指方向。
许言也走到了连云轩,但她没打算进去,她觉得小家伙也不会去这里面玩的,刚准备走,就被掌柜喊住。
“许姑娘?”
许言停下,“掌柜有何事?”
“你着急忙慌去干什么?”
“我找我弟弟。”
“你弟弟今日和他朋友一起来店里了,还没回去吗?”
许言一听到这话,急忙冲进店里面,“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
掌柜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许言,还说两个孩子已经回去了。
许言顿感无力,笨小子,干嘛给自己买礼物啊。
“姑娘莫着急,两个孩子作伴,肯定没事的,我瞧见他们往那边走了。”
许言道谢,准备离开,又看见了柜台下面那张寻人启事。
这次换了张新的,墨水很深,现在她能认识这边的很多字了。
她没忍住,停下脚步读了一遍,读完之后,她全身冰凉,像是有人把血液抽走一样。
“掌柜,你们东家走失的孩子,也有红痣?”
“对呀,我记得你弟弟好像也有吧,真是巧。”
许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连家有没有谁名字里带‘素’字的?”
“连家主母,名唤江素卿。”
所有的珠子都串起来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些人根本不是针对她的,而是对着小木来的,小木就是连宛之。
许言觉得自己太笨了,怎么现在才弄清楚,明明很简单的事,自己为什么看不清楚?
要是她早点弄清楚,也不会弄丢小木了。
掌柜看到许言面如白纸,担忧道,“姑娘没事吧?”
许言打起精神,“没事,谢谢掌柜。”
她要去找小木,把他找回来。
说完便跑走了,只留下掌柜一人呆在原地。
许言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原本只是觉得两个人出去玩了,现在她肯定小木绝对身处危险。
什么不像同胞姐弟,什么问家世,都是因为林茵认出了自己的吊坠,是自己把小木置于危险。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林茵根本认不出来小木,也不会再一次加害小木。
连景安那天的忠告,都是情有可原的。
她对不起小木,这些都是她的错。
许言在全城乱跑,路上还碰到了冬雪,急忙问冬雪找没找到人。
冬雪哭着说,“临河哥找到了孙武,晕倒在路边,已经送去医馆了。”
许言继续问,“小木呢?”
冬雪摇摇头,哭的更大声了,“没,没找到。”
许言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就坐了下去。
“姐!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冬雪手忙脚乱的抱着许言。
“我没事,你去找李大人,报官,说有人绑架孩子,我继续去找。”
许言揉了揉太阳穴,想驱散眼前的黑暗。
“绑架?”冬雪吓到了。
“对,你别管,你就去报官,听话。”
许言慢慢起身,就打算继续去找小木。
冬雪犹豫,不肯离开许言,怕许言又晕倒。
“去吧,我没事的。”
许言安慰冬雪,她还没找到小木,怎么能有事呢?
冬雪擦干眼泪点点头,转身往衙门跑去。
许言继续寻找小木,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走到一个巷子口,许言看了眼里面没人,便打算离开,转身就看见两个人堵在身后。
“你们是谁?”
“你在找你弟弟吧?”
“他在哪?!”
刀疤男往前走一步,许言往后退一步。
“你老实点,跟我们走,不然你弟弟命就没了。”
许言看了眼四周,光靠她自己肯定是打不过这两个男人,硬拼肯定会吃亏的。
许言想拖延时间,“你们会带我去找我弟弟吗?”
矮瘦男在旁边搭腔,“我们不止带你去找弟弟,我们还让你和你弟死在一起。”
许言心里一凉,没办法了,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恒毅会找到这里来,而且这两人肯定也不会再让自己耽误时间了。
于是心一横,答应了,“好,我跟你们走。”
刀疤男说,“还挺识相,虎子,把她手脚捆上,套上带走。”
许言不挣扎,任凭他们把自己绑起来装进麻袋。
在黑漆漆的麻袋里,许言没有恐惧,想的更多的是小木安不安全。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言突然就被丢到地上,疼的她叫出了声。
虎子把许言从麻袋里放出来,“行了,和你弟弟作伴吧,明天你俩就一起到地下去了。”
刀疤男训斥,“别多话,明天天亮之前带出县城。”
虎子撇撇嘴,不做声了。
许言睁开眼,适应了光线,看到了躺在一边的小木,也是被绑住了手脚。
许言喊着,“小木!醒醒!姐姐来了!”
身体不断地向前蠕动,想离小木更近一些。
小木被声音喊醒,他好像听见了许言的声音,是梦吗?
睁开眼睛,看到许言倒在地上不停地喊着自己,原来不是梦,但他好像说不出话。
迷药没过去,当然是没力气说话的。
“吵死了!闭嘴!”刀疤男低声呵斥。
许言立刻不说话了,她确认小木没事就行了。
不说话,不代表不能动,许言还是尽量挪动,离小木更近一些。
她用自己的额头碰到小木的,轻声说道,“没事了,姐姐来了。”
虎子看到这一幕,调侃道,“你姐弟俩感情真好,可惜,惹了不该惹的人,下辈子再做姐弟吧。”
许言平复了一下心跳,“二位,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受到连家的委托吧。”
两人一听,眼神变了变,但不做声。
刀疤男说了话,“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他们不正面回答,许言也知道是谁,小木死了,谁获益最大,那还用说嘛?
房里面,陷入安静,谁也不做声,就这样保持了一段时间。
烛光打在许言脸上,显得颇为恬静。
虎子看着许言的脸,心里痒痒的,走到许言身边,伸手摸了摸,真滑,死了多可惜。
许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要干什么?”
虎子笑得很淫.秽,“你明天都要死了,今天给我当一晚上媳妇呗,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快乐。”
许言气得用被捆住的两只脚踢在了虎子的脸上,她想把他千刀万剐!
虎子被许言踢了一脚,气得脸色涨红,直接甩了许言一巴掌,“你娘的给脸不要脸!”
许言头被扇到一边,白皙的脸上,立马浮现几个指印,看起来对方用尽了力气,许言耳朵也开始耳鸣。
小木看见许言被摸被打,疯了似的动了起来,“走开啊!”
奈何他的力气根本抵不过被捆住的手脚。
就在虎子连小木也要打的时候,刀疤男喊出声,“大晚上弄出声,把人招来,到时候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虎子一下子收住了手,气得坐回了桌边。
“管好你那根东西,女人什么时候不能玩?”
虎子摸了摸被踹的脸,暗暗骂了一声。
许言终于恢复了意识,顾不了疼痛,先安慰小木,“没事,没事。”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突然,虎子和刀疤男说,“大哥,我有些饿了。”
刀疤男说,“忍着!”大晚上哪里有吃的。
虎子看大哥那么凶也没办法,只好收拾起身上的物品,摸到一小包药的时候,兴奋的说,“大哥,这次的迷药真好用。”
“收好,别弄丢了。”
虎子听话的把药包放到腰带后面,又开始专心收拾别的东西。
身体左右扭动,那包迷药就掉在地上,太轻了,几乎没发出声音。
许言一直盯着两个人谈话,生怕他俩直接来一刀杀了她和小木。
看到那包药躺在地上,许言心里有了主意。
“二位大哥,能不能求你们件事。”
虎子看过来,“干什么?别想耍花招。”
许言急忙否认,“哪敢,你们也看见了,我弟弟那么小,我手无缚鸡之力,你和大哥,一巴掌就能把我弄死。”
虎子觉得许言的话说的没错,“那你要干什么?要尿就尿在这里。”
“二位不是没吃东西吗?你们知道我是开食肆的,手艺不错,我给二位做顿饭,怎么样?”
虎子狐疑,“你有那么好心?”
许言急忙说,“只要给我和我弟弟一口饭,让我们做个饱死鬼上路就行。”
砍头之人,死前也得吃顿饭上路啊。
许言看他俩还不放心,就说,“你把绳子捆在我一只手上,我要跑,你一拉就行,而且刚刚我都自愿和你们过来了,只要我弟弟在,我肯定不跑。”
刀疤男想了一会,“你去盯着她做饭。”
虎子起身,解开了许言的手脚,把绳子捆在她右手上。
小木喊住了许言,“别走。”
许言安慰他,“我等会就回来。”
虎子拉了一下绳子,“别废话!”
许言装作站不稳,摔在地上,手刚好按住了那包药,挪进了衣袖里。
到了厨房,许言看到有什么就做什么,出锅之前,问虎子,“口重吗?”
虎子闻到香味,口水都出来了,“嗯,多来点盐和辣子。”
许言问,“我和弟弟不能吃辣,我能先盛出来一些吗?”
虎子不耐烦,“事真多,盛吧。”
许言拿了一个碗装一些菜,放在一边。
然后看虎子没往这边看,就把那包迷药丢进盐罐子里,拿瓷勺子戳开,混着盐,加到了锅里,都是白色的,根本看不出来了,再加上辣子就出锅了。
把菜端上桌后,两兄弟不动筷。
许言知道他们不放心,便蹲在小木身边,把小木扶起来靠墙坐好。
端着碗,她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喂给小木,“快吃吧,吃饱一点。”
小木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都是心疼,他看着半张脸肿起来的许言,心里像是被刀割开一样,他宁愿那些人打的是他。
他不肯吃,问许言,“疼吗?”
许言摸了摸他的脸,“疼,所以你多吃点饭,我就不疼了。”
许言背着两人,用嘴型对小木说,‘相信我。’
小木慢慢张开嘴,一口一口吃着许言做的饭,眼里的泪水滚到碗里。
两兄弟看到姐弟俩都吃了,也就放心大胆的吃了起来,这手艺还真不错。
虎子猛吃,转头和许言说,“你这手艺,要是你不惹事,我都讨你做媳妇了。”
许言听着流氓说的话,心里想,等会儿你看谁做媳妇。
小木用下巴把碗推了过来,“你也吃。”
许言只吃了第一口,其他时候都在喂他吃。
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