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妖兽趴在场上等死,小猫趴在一边等着它死,两只妖兽皆是百无聊赖地抬头望天,等着时间流逝,元婴期妖兽难免想起它当初在领地里自由自在的肆意日子,那时的它威武又健壮,可以捕猎、求偶、玩乐,无所顾忌、无所不能,元婴期妖兽看了一眼小猫,哦,这样小的猫,当时的它可以一脚踩死。
看台上的观众对斗兽场上的情景甚是不满,明明那只小猫马上就可以赢了,偏偏却不再继续,反而在那里浪费他们的时间。
他们吵着要斗兽场给他们一个交代,甚至有几个人还浑水摸鱼地嚷叫要求取消这场比斗,从而取消这次的押注。
斗兽场的管事也是焦头烂额,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早有准备,每次妖兽上场前,他们都会往妖兽的食物里放入足量的特配灵药,可以使妖兽变得异常的暴躁嗜血,基本上场后的妖兽都是不死不休的,便是有一方胆怯退缩,另一方也会死死追着不放,直到对面彻底倒下,才会停下这场战斗。
这次两只妖兽上场也不例外,甚至他们为了确保这只小猫死在斗兽场上,特地在小猫的食物里加了双倍的灵药,可现在的情况确实是让他们大跌眼镜,这两只妖兽竟然能和平共处这么久。
斗兽场的管事连忙让人在两只妖兽旁边制造出各种动静,企图惊起妖兽的凶性,元婴期妖兽体力耗尽,没有反应倒也正常,偏偏那只小猫明明还有余力,竟也完全不理会那些动静。
斗兽场的管事有些无计可施了,按照规矩妖兽上了斗兽场他们便不能再用任何可以伤害到妖兽的手段去刺激妖兽,这条规矩是为了防止因为人为的关系影响到妖兽的发挥,毕竟每场斗兽比赛的赌注金额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如果因为斗兽场的缘故使得结果出现了偏差,那些赌徒能够联手把他给生撕了。
虽说这场比赛元婴期妖兽的败迹已现,可只要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确定结果如何,毕竟妖兽临死反扑转败为胜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看台上的观众见斗兽场迟迟没有给出让他们满意的方案,越发闹得厉害了,有些修士大声喊骂,有些修士掀了桌椅,弄得到处狼藉,有些修士甚至直接企图用灵力去袭击斗兽场上的两只妖兽,好在被那防护罩拦了下来。
斗兽场的管事见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他用灵力使自己的声音扩散至全场,道:“大家冷静一下,这场比赛是斗兽场的失误所致,本场比赛就此做罢,大家下注的本金将如数退回。”
“你说作罢便作罢,我压的妖兽明明都快赢了!”一些压了小猫赢的修士可不干了,他们只占极少数,意味着小猫赢的赔率相当高,他们哪里愿意损失这么一大笔灵石,况且赌徒们享受的就是输赢揭晓的那一刻,如今什么都没了,自然是要闹的。
“凡是压小猫赢的修士的一切损失都将由斗兽场悉数补偿。”斗兽场的管事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心头滴血,可若是不这样,这场闹剧便无法平息。
那些修士听到了管事的保证这才作罢,斗兽场的侍从们上前将垃圾碎片清理,桌椅重新摆放整齐,补充少了的茶具果盘,一切又变得井然有序,仿佛那场闹剧从发生过一样。
而场上的闸门也缓缓打开,有斗兽师来引着两只妖兽下场,只是说来也巧,那元婴期妖兽之前伤得如此之重,却一直挺着一口气硬是没死,偏偏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便撑不住闭眼去了。
小猫微怔,而后便在驯兽师的催促下朝铁门出走去,那头妖兽现在死了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死亡也算是另一种解脱。
而看台上的江渃在小猫转败为胜时,脸色便差到了极点,她只觉得自己脖颈处的伤口似乎还没愈合,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待那头元婴期妖兽气绝之时,江渃更是觉得脖颈处一阵阵的抽痛,痛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的道心不仅没有愈合,反而破碎得更加严重了。
眼看这那该死的妖兽要被送回去了,江渃再也忍不了了,她命令死士出手打破了那层防护罩,而后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用尽全力朝小猫袭去,她要它立刻死在场上。
江渃的鞭子是件难得的法器,可以无限延长,那长鞭如蛇,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前,便以速度奇快地朝小猫袭去。
小猫现在的身体也是强弩之末,根本躲不开这一击,就在众人都叹息这只小猫要死在这一击之下时,一把灵剑从远处飞至,那灵剑携着漫天的杀意破开长空,一剑将那致命的一击碾碎,连带着一起被粉碎得还有那长鞭。
本命灵宝被毁,江渃被反噬得重伤,当场跌坐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她的死士连忙上前给她疗伤。
在场的修士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无暇在意江渃了,只因斗兽场的高墙也被那把灵剑所带的剑气摧毁,看台开始快速崩塌,被锁住的妖兽纷纷从那石牢中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