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经常与许氏合作，也是许氏的重要合作伙伴之一，我不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就转过身跟他寒暄道：

“汪总？好巧好巧，您也来这里啊。”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朝我道：

“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许总。许总怎么会在这儿？在接待客户？”

说完才像记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贵公司尾牙宴吧？”

我笑着点点头，道：

“汪总贵人多忘事，您忙，之前邀请过您，但是您说刚好答应了另一处，抽不过身来，没想到还是在这儿碰见您了。正好，您要不要去我那儿喝几杯？都是熟人，除了我爸没来，其他人都来了。”

汪季良见我态度和善，笑道：

“不了不了，今天正是去另一处呢，人都来了，本来在外面等人的，是我看到许总，先进来了。”

说着他就看向外边那些人。

我隔着玻璃粗略地扫过一眼，基本上没有我认识的，就多嘴问了一句：

“这是哪个公司的？”

汪季良漫不经心地道：“付氏。”

见我愣怔又连忙解释道：“付氏集团正好今天也开尾牙宴呢，不过许总您公司跟他们没有业务往来，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他以为我愣怔是因为不认识，然而我却是在听到“付氏”那两个字的时候，心狠狠地震颤了一下。

我很快就想到了付远舟，但是想想又不太可能。

他在A市开他的公司开得好好的，付氏又没进军高新技术产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付远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我的心还是“砰砰砰”地跳得极快，我连忙跟汪季良道：

“汪总我忽然想到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您见谅，就先不招待您了。”

汪季良正要跟我说话，大门忽然被人打开，然后一个年轻人就在大家的簇拥中走了进来。

我躲闪不及，直直地站在大厅里，两个人就这样打了个照面。

他西装革履，面色平静，看到我，眼神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然后转身继续跟身边人说话。

我原本砰砰直跳的心，在看到这样的他后，莫名平静下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恰好刚才替我挡酒的男职员见我长时间不回去，就出来寻我。

他走到我身边，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跟着他走向许氏的包厢。

后面再玩游戏的时候我就没什么兴致了，坐了一会儿，借口上厕所去了洗手间。

原本包厢也是有洗手间的，但里面男的太多，又很多人抽烟，我觉得不太方便。

于是我来到外面最近的公用洗手间。

才打开水龙头，旁边男士洗手间里忽然走出来一个人。

起初我没在意，以为是这里的其他客人，但余光中见他一直站在门边上不走，我就抬头看去……

是付远舟。

我不知道他是特意在这等着我，还是真的这么凑巧刚好遇到我。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正要转身离去，付远舟却道：

“好久不见。”

“去喝一杯？”

我背对着他道：“我跟你没什么好喝的。”

付远舟三两步就走到了我面前，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皱眉看向他，他道：

“刚才那个，你新欢？”

我没想到他蹲我就是为了问这事，若不是他提起我都要忘记那男职员了。

于是我道：“对啊，第二个了，男人嘛，无聊了玩一玩，不然还能有什么用？”

他忽然很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似乎我这话对他刺激性很大似的。

但他脸上又平静得很，搞得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我用力地挣了挣，发现挣不开，就对他道：

“这儿有监控呢，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