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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不比你谢城主多长的那百八十个心眼。这些宾客还巴巴地盼着你呢,不过是喊一嗓子的事,就说城主已琵琶别抱……”
话音未落,他的喉口便被一支冰冷的银筷抵住了,谢泓衣并未用力,只是精准地截住了他的声带,让那后半截话散作了气音。
“你是琵琶么?”谢泓衣道,“别惊动昆仑奴。”
又是昆仑奴。
且不论其人有多么轻浮油滑,单凭谢泓衣的重视,这家伙就绝对不容小觑。
单烽道:“他也出自尸位神座下?”
谢泓衣道:“不止。他有自己的灵智。”
“好事,还是坏事?”
四角的灯笼摇荡起来,红光颠扑明灭,无论是乐师还是舞者,都笼在群蛇般幢幢的黑影里,身上都淬上了难言的森寒。
一粒花生砰地砸回了他案上,楼飞光扭头过来,压低声音道:“你有了佳偶,怎么还留在楼里?快走!”
单烽道:“你能看到我的佳偶,却不知道他是谁?”
楼飞光一愣:“我怎么可能看得清?”
看不清?
思忖中,单烽的余光却像被蜇了一记。那种黏腻又恶心的感觉,让他双眉一皱。
果然,昆仑奴膝行未远,正藏在某处案下,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用剥了皮的手掌抹了一把脸孔,碧绿眼珠更在血污里闪烁,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们——或者说谢泓衣的身上,眼神几乎黏得流出蜜来,即便是单烽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相当轻浮下流的英俊,仿佛登徒子从墙头抛来的一篓绢花。
单烽生平第一次,有了种猪油堵心的感觉,恨不能把他的脑袋拧到背后去,昆仑奴舔了一舔嘴唇,猩红的舌尖一闪,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脸色便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与此同时,楼飞光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心,他会偷别人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