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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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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修无情道了。”

莫君珩回过神来,眼前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温颂,白衣狐裘,玉簪冠发,眉眼间尽是悲戚的神色。

他明白自己该是入梦了。

只是这针扎般的感觉却很实在,密密麻麻地刺得心脏抽痛,脑海里有声音隐隐传来,说你该抱住他的,像你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样。

无数次入梦让莫君珩习惯于听从“自己”的内心,他力道极轻地环住温颂,对方毛绒绒的脑袋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带有薄茧的手掌抚过背脊,莫君珩诱哄道:“休了他吧。”

异常惑人的暖香从颈窝浮出,他被勾得将头低下几分,鼻尖蹭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温颂正是愁懑的时候,根本不会在意对方行为是否逾矩,只觉得兄长的怀抱十分温暖,像一处避风港湾,紧紧相拥,甚是依念。

整张脸都深埋进莫君珩的胸膛间,他能感受到胸口衣料在逐渐湿濡,弟弟哭得时候是小小声的,只听得见微弱的抽泣声。

自温颂娶亲后,喜怒哀乐便不像从前那样直白了,他好似那人养的一尊瓷像,享受着无穷无尽的香火,便只能按照那人期望的模样活着,玉质金相,岸芷汀兰。

所有人都在感慨温颂成为人夫后性子多么沉稳,却只有他还记得弟弟以前的模样,是会因为一颗吃不到嘴里的热板栗生闷气的性子,而现如今连向他这位兄长大声诉苦都做不到。

温颂靠着他平复了心情,在臂膀间抬起头来,眼眶里含着水光,眼尾泛有红晕,他勾起僵硬的嘴角,同往日无异的温和弧度,在此刻看起来却更像是苦笑,他说:“现如今他只是转道修行,我根本没理由休他。”

话音未落,温颂垂眸像是想起什么,笑容更加苦涩,继续说道:“就算有理由,他也不会让我离开的。”

“我的下场只能和无数位前人一样,被他杀夫证道……只是时间问题。”

这番话带着近乎笃定的语气,直白又残酷地昭示着他的命运。

莫君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紧紧捏住,难以喘息,他慌了神:“不会的,不会的,哥哥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温颂释怀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我相信兄长的,不过这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

接着又玩笑似地补充道:“啊,若我真的先走一步,兄长可要把我的遗容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哦。”

极致苦涩蔓延至舌尖,苦得莫君珩难以开口,所有的回答在此刻都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或许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凭借那人的地位声望,整个莫家都无异于螳臂当车,他想莫家活,他们便能跻身上层,他想莫家死,那他们绝对活不过第二天。

被人掌控的无力,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踏入火坑的愤怒。

他痛苦地阖上双眼,全身都像被浸泡黄连里,每一处毛孔都在叫嚣着难受,每一次呼吸都被无穷无尽的苦楚淹没。

再睁眼,视野里是血迹斑斑的白衣。

他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将脸色惨白的温颂横抱在怀里。

好轻,莫君珩下意识紧紧抱住他,生怕一阵风就会将他吹走。

怎么会这样啊,不过眨眼间……

尽管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可温颂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是带给他莫大的冲击,伴随着尖锐的嗡鸣声,扰得他难以思考,只一个劲儿地叫着温颂的乳名。

颂颂,颂颂。

小时候他这样叫,温颂都会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甜甜地叫他兄长的。

怎么现在不吭声了呢。

一定是他叫得不够大声,颂颂没听到。

他笑得像是在哭,颤颤巍巍地去探触温颂的鼻息,只有微弱到难以感知的呼吸,轻飘飘地扫过指腹。

他被烫了似地缩回手,转而着急忙慌地将芥子空间里的灵丹妙药拿出来,一罐罐地往弟弟嘴里倒,可他已经没法吞咽了,不计其数的丹药从嘴边滚落,撒了一地。

莫君珩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神色几近癫狂,声音是说不出的亢奋:“快吃啊颂颂,吃了就能听到哥哥在叫你了。”

“快吃啊快吃”,又是几罐药汤被灌进去,没一会儿就顺着嘴角流出来。

“我下了狠手的,吃什么药都没用。”

不远处传来冷清薄情的声音,一道身影拿着鞭子走近,站定在莫君珩面前,“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往后会尽力补偿你们莫家的。”

“他不是装饰品,也不是谁的摆件”,莫君珩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是想要将面前人挫骨扬灰的滔天恨意,“你拿什么弥补!”

面前人的容貌依旧模糊,只是眼神冷淡得几乎透过那层屏障,让莫君珩感受到彻骨的寒意,跟他师父的眼神好像,不喜不悲,凡尘众相在他眼里激不起一丝波澜。

“是我的问题,早知我会转为无情道修行,当初就不该同他结为道侣。”

敷衍似地撂下一句话,便可轻而易举地揭过这般罪行了吗?

莫君珩暗暗攥紧拳头,指骨被捏得咯吱作响,“你当初上门求颂颂娶你时,可不是这等说辞……”

那人打断他,语气高高在上:“事已至此,再提从前无疑是浪费时间。”

“不如留点精力想想该要些什么补偿,趁我还没渡劫飞升的时候。”

那人轻飘飘地扔下一张传音符,“想好了就及时通知我,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说罢便踏空离开,好像杀掉身为夫婿的温颂只是顺手的事儿。

草芥人命,恶心至极。

“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莫君珩感受着怀中渐渐逝去的温度,神情几乎扭曲,“一定。”

梦里,莫君珩抱着温颂悲恸大哭,连带发着高热的他都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泣声。

真是平白无故扰人兴致。

令狐舟不耐烦地用法术给他噤了声,继续贴着温颂蹭来蹭去。

匍匐在暗处的野兽即将苏醒,与此同时,难以忽视的酥麻感沿着背脊往下延伸,直达尾椎,顷刻间如百亩枯田遇甘霖。

令狐舟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新鲜却不厌恶,反而徒生几分渴望被征服的快感。

欲望逐渐撑满皮囊,一切难以言说的想法都化作连绵细吻,印在瓷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此时此刻的令狐舟像极了未开化的鬣狗,反观正睡得迷糊的温颂,更显得异常懵懂。

领口被逐渐蹭开,就在鬣狗拱着鼻子即将攀上雪顶之时,门板忽然发出“砰”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击导致的,直接给令狐舟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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