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他的脸上,纹丝不动。
“唔……咳咳……”
林诺双腿发软,险些软倒在恺撒的军靴上。
他抓着恺撒的衣领,呼吸急促,浑身发热,几乎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对方。
“……什么?手帕里……”
话音未落,林诺就整个人软了下去。
恺撒屈膝俯首,小臂环过林诺的膝弯,径直把人抱起。
“……混账……卑鄙!”
恺撒沿着建筑物狙击盲区,一路快步走回地下通道。
等进了安全屋,他又一脚把卧室门踹开,把林诺放在柔软的床垫上。
“该死……!”
林诺浑身燥热,屈辱感已在此刻到达顶峰。
他咬紧牙关,硬撑着湿漉漉的身体,要跳起来继续揍人。
“……是准备下次做的时候再用的——够了!”
恺撒猛地攥住他双腕,眉弓蹙得很紧,
“躺下,我先帮你处理,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别再闹了。”
“……你试试在这个时候碰我!!”
恺撒向后一退,躲过一记迅疾如电的勾拳。
林诺在愿意亲人的时候,就是全世界最可爱、最痴情、最讨人喜爱的别扭小猫,但脾气一上来,简直性烈如火——这点恺撒也再清楚不过。
然而他往后躲闪,后背“哐”地撞上置物架。
藏在架子顶端的玫瑰色药瓶,“当啷当啷”摇晃了两下。
跟信息素香水一样,能够让性无感者也体会AO易感期的慢性媚药,也是他从专业人士手中定制的。
如果要说原因,那应该是无论平时如何教弄,黑发小猫对他的信息素依赖程度,永远跟不上他飞涨的渴求阈值。
他要林诺离不开他。身心皆是。
在不能标记一个Beta的前提下,将慢性药混入信息素香水,已经是他唯一的选择。
恺撒的义眼转向架子顶端的药瓶,随后转向还在床上发怒的小猫。他已经想好要怎样收场。
因此当又一记刺拳直冲他面门,他以一个计算好的角度,再次撞上背后的置物架。
玫瑰色药瓶终于从架子边缘滚落,“砰”地一声,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比手帕上浓郁百倍的香气,霎那间充斥整个密闭的房间。
“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地命人调制这个吗?”
恺撒眯起眼。在尚且保有理智的最后几秒钟,他微笑着告诉林诺:
“这样你就会明白我在易感期时的感受了。我觉得,这也算是一种公平。”
他们之间相对激烈的行为,其实有过很多次,但一般总有一方能保持理智。
平时是恺撒处于主导掌控位,一点点把林诺逼得崩溃求饶,易感期时则是林诺保持冷静,用自己尽力安抚恺撒。
然而双方同时失去理智,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安全屋的行军床是木架子临时搭建的,因此塌得飞快。
那时林诺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正一边激动大骂,一边胡乱抓着恺撒的银发,要他立刻滚下来。
但银发男人看着他的脸,唇角始终有一丝愉快的笑意。
他紧紧咬住林诺的腺体,就像一头全然听不懂人话的野兽,持续往下猛砸到床板塌陷为止。
房间的通风系统是内循环,因此从药物香气最浓郁的顶点,循环到香气渐渐散去,还需要好几天时间。
林诺时而沉沦,时而又挣扎着清醒,沉沦时身体紧缠住对方不放,清醒时就跳起来斗殴。
几天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挂了不少彩,恺撒的上半身到处鲜血淋漓,挂满了林诺奋力撕咬的伤口。
林诺的身上也到处都是淤青,这是他被压在房间各个角落时撞出来的。
恺撒紧紧把他压在地上,肩膀在持续往林诺脸上滴血,但他本人却浑然不在意,甚至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笑。
“是的……就是这样。我真喜欢小猫在易感期时的样子。索求我的时候很漂亮,……也很缠人。”
恺撒一手控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道。
“要是小猫永远都留在易感期里就好了。我也再不会像从前那样患得患失……”
“……疯子!!”
林诺满眼都是愤怒的泪,他一拳接一拳往恺撒脸上抡去,“我是Beta,永远不会有易感期!!”
“是的……你说得很对。Beta是永远不会有易感期的。”
恺撒侧脸挨了一拳,压根无所谓似的,又把脸转回来。药物也同样刺激出了他的易感期。
一般对恺撒这种级别的Alpha而言,易感期是可控的,然而多日的挣扎煎灼,却让他此刻像是破罐子破摔,一点也不想控制,反倒任由思绪自由飘散,说一些非常骇人的胡话。
“……Beta是永远不会有易感期的……”
他反复喃喃着,嘴唇摩挲着林诺唇肉。
少顷,却突然像是灵光一现似的,缓慢抬起闪烁的义眼。
“小猫可以生孩子吗……?
“——给我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