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倒是不多,但好歹弱点人尽皆知,是个怕舅舅。
心间倒有几分好笑,不知这般性格的人,也是多灾多难、却也逍遥享受的很,家世地位身份都比起寻常人好上不知多少,也算是不错了。
方才思索交谈过后移开的视线,念酒尚且将读心默不作声的掩于茶水杯盏间轻抿一口润了下喉,打算为接下来静观其变后的行径做好准备,除恶不再快,而是在于警醒,若要寻机会,必然得有策略。
不过他那般的公子哥,想必是不会消停,也只能暂且遏制一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得到这个消息想好主意后,念酒眉眼间带上几分笑意,自然没有多加掩饰,卿逸自然察觉,倘若稍许探寻便可知晓念酒读心之中究竟是何想法,但见念酒神情举止,便知晓他是打算参合其中,卿逸默然在旁观望端正坐姿,倒不觉有何,大抵是见惯的缘故。
那琵琶女刚准备离开,却也被他举止拦了下来。
“瑶瑶许久未见,怎得一见我就要溜。”那公子上前几步便用折扇抬腕轻挑下颚,琵琶女也是堪堪侧脸躲过,那公子反倒是觉得得趣。
看着那琵琶女因这番冒昧举止而闹得脸色通红略显难堪,转身便要躲避离开,雍容华贵的公子哥反倒是一开折扇,拦在了那琵琶女的身前不让她离开。
那琵琶女也是几分怒意,顾忌其身份权势不敢太过凌厉言辞,只是行礼间抱着琵琶略有离开之举,“小女不敢,冒犯之举恕小女先行告辞。”言语之间说罢便打算离开,却又再次被阻拦下来。
那琵琶女已经是有些不厌其烦,到底连好看的娥眉也蹙起几分,似是远山青黛,身姿挺拔纤细,好似鹤姿峨态。
但对方见闻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柔弱之姿,反而是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神色,开口就是字字露骨,好似他们之间本就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是故意为之。
“方才瑶瑶可是误会了我那番行径,可是害得我心碎,我不过是想要让瑶瑶陪我喝几杯,既得罪了,眼下……瑶瑶又该如何补偿是好?”看样子还真是没脸没皮到极致了,看不出来别人对他是真的厌恶。
念酒见那贵公子兴许早有先例,更是知晓那琵琶女的名字,因此对此还是掌握十足的底气,眼下还堵在面前拦着硬是不让人离开,心中也对于这等同为男子却胁迫他人的行径不屑。
看着虽是潇洒英俊,却十分自大,且毫不自知,说罢抬手一撩发梢,面上一副邪邪痞气的逾越神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怕弄巧成拙。
无非是想要抱得美人归,况且旁人的身份不如他,便觉得可以随意掌握。
在听闻见旁人说法之中,他早已经是纳妾少说有个两三位了,如今更是想着招惹良家女子,就那般打量的眼神,无非是脑子被踢了,心里想的都是那些个主意,想要招惹作弄其使得春风一度,还真打算颠鸾倒凤,不招惹风尘偏要取得轻裳,众目睽睽之下的确是过了。
念酒本不愿这般想人,只是眼下的情况也的确算得上是强人所难,见那名为瑶瑶的琵琶女退后一步,他却是径直上前一步,凑的可近,已然是过了。
“公子莫要为难,我知晓您身份不凡,何必来招惹我这等寻常女儿,若是您想寻、多的是人……”那琵琶女见状虽说柔弱,但心里倒是坚韧清明,始终恪守着自己的理念。
“瑶瑶可是怕了、可本公子偏偏就是喜欢听你的曲子”说着也是打量着那女子洁白无瑕的面庞,似有成人之美:“同我一块回去,也不必这般成日营生忙活,好不快活!”
念酒倒是少有看到这般厚脸皮的,见他说罢还要得寸进尺贴到那女子的身旁,旁人也不敢得罪出声阻拦。
世俗看人大多都是庸庸碌碌,为其生活,或是自顾不暇,也只能当做漠视不闻,其间也有类似他这等风流热闹却无权无势,一本正经落座在他们面前看好戏的模样,显然看戏玩笑人间,俗气的就如同这世俗。
见那泼皮将女子拦腰报了个满怀,那女子欲要挣扎,却也因为力气挣扎不开,满脸不知羞红还是气恼,却不敢还手或是责骂,也不能忍辱负重,还惹的情绪拨动,好似被欺负似。
或许在旁人眼中这样的富家子弟可是不好得罪的,自然是不敢出声或是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