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伙也才二十出头,但是也没曾想老早就成婚生子了,家里不单单有个女儿也还有个儿子。
平常还算是寻常,只不过是夜班的,所以平常也是在外巡逻,白日才回去歇息。
平常也都有见到肖伍德,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却并未发觉。
“肖伍德他换班吗?”念酒见今日宵禁时巡捕那些人之中也好似没见到昨日的哪个兄弟。
“哦、对,他家孩子生病了,调班去看孩子去了。”那捕头说着也是望了一眼身后的那群人,往常跟在身后的那个名叫做肖伍德的巡捕也不见影子,这般缘由看来巡捕头儿说了几句就先去循赶去了。
兴许是了然,生病这事情父母皆是极为重视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寻了兄弟嘱咐几句交换后便先回去照顾去了,只是之前看他年龄也算不上很大,也没曾想已然是一位当父亲了的。
只是因为那巡捕还会见到自己说上几句,所以念酒也不免记上了他,记得他那时看着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巡捕之中难得会与自己攀谈的,“你来这地方作甚?”
他第一次看到念酒,便知晓他看着不像是会来衙门的地方,不过为何会来这边,便也知晓了念酒想要得到宵禁的外出令牌,也不免提醒了几句,见他那般信誓旦旦保证,也不会强难,交给他就是。
实际上这令牌的确不难拿到,只不过一般人也不会冒着危险就外出,明知晓半夜外出乱,所以也很少会在外面,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无非就是收尸就是。
像是肖伍德这种捕快,平常也是几个月会见到一次,不算是稀奇了,除非是自己作的,那一般都是些惜命的人家。
只是念酒毕竟还是太过稚嫩,因而对此都是并不熟知的事情,只是偶尔见了也还可以问候一下,顶多也算是见过而已。
只不过在之后看到念酒与卿逸道长一同在外降妖除怪,也便有几分好奇,等到空闲时才上来说了一句,只是这话让念酒也有些记忆深刻,这个巡捕说,我看你们做道士的,一般也都是和寻常人有点不同。
他说,“这点不同有时候很明显就看得出来,就是在遇到乱子的时候,你们虽然不是巡捕快手、却不会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干什么,就算是自身遇到了什么困惑艰难,也不会觉得是天塌下来了那样。”
“不像是咱们,咱们又要担心孩子父母又要顾虑平常的生计补给,也要顾虑眼前的这些解不开的事情……怎么说来着!应该算是一种感觉。”
“就好像你的人看着在这个世界上,但目光所看着的却仿佛在身体外边徘徊,好像在找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找,咱想啊、你们有个目的!但咱们肯定是不知道是什么。”
那个巡捕说着也只是拿着自己手里偷偷带来的酒水,灌了一口才坐在那石阶上,望着天上的月色。
“不过每个人都不一样,咱也见过相似的,只是对于寻常人而言,命这东西不单单是身上的负担,也是压在身上的沉重巨石。”
“只是这个命,你们身上应该很轻,就好像不会在意一样,就像是身上最轻便的东西。”
兴许是喝醉了,但是念酒也不知晓为什么平常那样平平无奇的巡捕口中也会蹦出这样的词汇,听起来好深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