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伤心欲绝姑娘你又不是不知,是疯病常发导致记忆混乱,我想起来了,那划伤乃是我在他死前几日吵架指甲不小心划到他脖子而成。”
她说着便又开始哭哭啼啼道:“诸位都知他一醉酒便殴打于我,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定要拼死反抗,我真不是故意……”
她这边一哭外面围观的百姓便开始附和起来,涣舒酩瞥了他们一眼,拍了拍凳子扶手,冲着她笑道:“你又说谎,那根本不是划伤,而是从山上跌落所致,我已找到肖兴真正死亡之地,在据此路途一个时辰的南山之上。”
远翠声音突然尖锐道:“你在诈我!”
“兵不厌诈。”涣舒酩冷冷一笑,呈上物证给县令道:“这是从山上发现散落血迹和残缺衣角,经辨认是肖兴身上所穿衣料。”
李守福干咳一声终于要说话,涣舒酩起身渐步走向惊慌失措的远翠那边,“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好,那我来说。”
一系列的证据冲着远翠铺天盖地的砸来,她防所未防,此刻神色混乱,双手紧抓地道:“用不着你说,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我怎知你是不是又在诈我,就算……我之前所言有误,你又如何敢确信我夫君是在山上被杀!”
“我可复盘。”她冷静道:“当日本应是想在山上把他杀了,拿刀被捅胸口后肖兴掉下山坡身上被划破,他巨大的痕迹是为了故意遮掩划痕而不是单纯虐尸,然后找处破庙抛尸,因为案发场地不在破庙所以才证据鲜少,并且伪造成作案现场的模样,混淆视听让人无处可查,并且肖兴身上的破衣对得上山上残留破布,至于后面多此一举的割喉也不过是故意隐藏他胸口是致命伤的事实。”
最后涣舒酩眼眸犀利看她道:“唐福没罪,你在嫁祸,一切谎言都是在遮掩肖兴被杀的真相!”
远翠听罢当即瘫软了身子,好似被瞬间抽干气力一般,她眼神悲戚且茫然的看向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