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短打）

文/爬爬柑

夏以昼×你

【建设一个高中暑假停电时的小短打】

“夏以昼——”你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持小风扇，听着它的嗡嗡声，总觉得有蚊子在你耳边打转，挥手去扇，却什么也没扇到，不禁有些恼火，“好了没啊？我快热死了。”

“稍等，应该不是电路的问题，没跳闸。”夏以昼的声音从电箱那边传过来，听着不太明晰。

你从沙发上惊坐起，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发现邻里左右都是一片漆黑，路灯也不亮了。

原本你们以为是大夏天的空调用多了，电路负荷太重导致的停电，毕竟每次暑假都是用电高峰期，停电什么的总会来这么几次。刚开始你们还会被吓一跳，但是经历的次数多了，如今便稳如泰山丝毫不慌。

所以刚才灯忽然暗下的时候，你们一人抱着半个西瓜在挖着吃，并没有很在意。

夏以昼把嘴里的咽下去，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揉了一把你的脑袋，口齿有些含糊：“我去看看电闸，稍等。”

你点点头，随手接过他的那半西瓜，看见中间的位置还完好无损，于是毫不犹豫地将那块最甜的部分都蒯进自己嘴里，头也不抬：“嗯嗯快去吧……”

“给我留点。”

你答应着，又挖了一大勺。

中间这块一看就是他特地留给你的，你没有不领情的道理，于是心安理得地大快朵颐。

哪知道夏以昼这一去就不回了，直到你把他那半西瓜里最精华的部分都装进肚子里，也没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

没了空调的每一秒都很煎熬，你受不住，去房间里找到了小风扇，又把客厅的窗户打开，瘫在沙发上等着光明和凉爽的到来。

但是现在，有汗珠从脑门上沁出，你瞧着黑黢黢的街道，心里生出来一丝绝望。

花浦区这边的房子都有些年代了，电路老化，经常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大片区停电的情况。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哥！别家也停电了！不是咱的问题！”你懒得上去，干脆朝着他那边大喊。

几秒后，夏以昼从楼上探出脑袋：“嗯？这一整片都停电了吗？”

外面没有一点风，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你站在窗边，热浪源源不断地扑过来，啃食着你身上残留的凉意，你又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实在太热，你把小风扇对准脑门，凉意太微弱，你更加烦躁：“对，你过来看，外面都是黑的。”

听出来你语气中的不耐烦，夏以昼“噔噔噔”地跑下来，窜到你身边，毛茸茸的脑袋热烘烘的，明明旁边有那么大空间，他非要往你这边凑，完全不嫌热：“哦——确实是。”

你用手将他的脸别过去，没等说什么，就见茶几上夏以昼的手机亮了，应该是有消息进入，几秒后，屏幕又很快暗了下去。

明明只是拿个手机而已，就几步路的距离，这狗拉着你的胳膊，说是怕黑，非要你陪他一起过去。

怕黑？

那刚刚上下楼连个手电筒都不打、上蹿下跳如履平地的狗是谁？

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你差不多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能很清晰地看到那只握着你胳膊的大手，甚至还能看清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来，戳穿他的话到了嘴边，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怕黑就怕黑吧，你就勉为其难地陪他走了。

“是业主群的消息，”夏以昼捞过手机，递过来和你一起看，牵着你的那只手顺势揽住你的肩膀，放柔嗓音，“他们说前两天下雨，附近的电路损坏导致了大面积停电，已经在抢修了，应该很快就会来电，不用担心。”

你飞快地浏览完信息，确定没什么问题，抬头去问他：“那冰箱里的东西就……”

说着说着，你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被夏以昼圈在怀里，他的气息扑在你耳边，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你的大脑瞬间宕机，完全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夏以昼发育得很好，平时也注重锻炼，身材管理做得很到位。你的脑袋此刻正好不偏不倚地靠在他的胸肌上，隔着层薄薄的T恤布料，能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像是在敲门。

“我记得冰箱里还囤着暑假刚开始那会儿买的几支雪糕，现在正是吃的好时候，”夏以昼没有察觉你的异常，自然地接过话，挑着眉来看你，“去挑喜欢的口味吧。”

你悄悄按住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应着：“好啊，让我去看看有什么……”

这么说着，你便朝冰箱那边走过去，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僵硬。

夏以昼放下手机，见你自己走了，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你，一把扯住你的手腕：“再走就要踢到桌角了，小心点。”

你低头去看，只见桌子近在眼前，要不是他拉住你，你保准会一脚踢在桌腿上。

……虽然但是，要不是夏以昼他……你怎么会这么心不在焉。

你满脑子都是刚刚脸贴在他胸肌上的触感，完全分不出来心思去想别的。

自家哥哥长得很帅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从小到大有无数人夸过他的脸，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是最亮眼的那个存在。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没有麻木你不知道，你倒是对那些溢美之词有些麻木了，因此一直没什么实感，甚至每每会掰过他的脸研究，最后得出“是那些人大惊小怪”的结论。

夏以昼听着你的结论，也只是笑笑，你就当他默认了。

可是刚才，他挑着眉看向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前所未有地乱了。

正常的兄妹会靠这么近吗？

你不知道。

但是你们靠在一起的时候，又很自然而然，甚至你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个距离不太合适。

夏以昼拉着你，小心避开所有可能磕碰到的角落，一路顺利来到了冰箱前，顺手打开冷冻格。

冷气扑过来的瞬间，你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苹果味的吃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剩……我看看别的口味……”

夏以昼一股脑地把所有雪糕都拿出来，凑到你面前，好让你看清包装上的字，“挑一支喜欢的。”

其实这些口味你都喜欢，不喜欢的话夏以昼也不会买。

你从包装袋缝隙中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忽然又觉得很燥热，于是马上别开眼，随意拿了一根雪糕起身。

“选好了？那我就把其他的放回去了。”

见到他的动作，你有些疑惑：“你不吃吗？”

夏以昼关上冰箱门，伸手拿过你的雪糕，剥开包装袋，又递给你：“我不得解决你的西瓜嘛，放到明天就坏了。”

你尝了一口雪糕，冰凉沁甜，爽到你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再次看到西瓜时，夏以昼吃惊地“哇”了声，却迟迟不说下文。你靠在沙发上咬着雪糕，顺着踢了他一脚，催促他快说。

“我在想用什么词来赞美你。”

“赞美什么？”

“赞美你把我的西瓜挖得如此干净。”

你抬脚踹过去，却被他一把捉住。

“没事，这半边瓜皮这么完美，正好可以给你做个西瓜灯，里面放上蜡烛，提出去肯定很好看。”

你悻悻收回腿：“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玩这个多幼稚。”

话是这么说的，但你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但是无所谓，现在停电，四周很暗，他应当看不见你的表情。

夏以昼抱起你的那半边西瓜，仔细端详：“这半也很完美……可以给奶奶刻一个灯，正好，等她处理完事情回来，你们一人一个。”

“奶奶更不会玩的！”

“那要不要打赌，谁输了谁是小狗？”

“不要，你已经是小狗了，赖皮。”

夏以昼放下勺子来看你：“我怎么就是小狗了？”

他赖皮的次数太多，一时间你也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情，不禁语塞。

见状，他“噗嗤”笑了，没等你反应过来，狗头便凑过来，张开深渊巨嘴，把你手里剩下的雪糕一口吞掉，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坐回去：“现在才叫小狗。”

“啊啊啊啊啊夏以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