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塞维尔到家的第一天,兰洛斯借着塞维尔把洛安的床铺占掉的名义和洛安一起睡后,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
后果就是洛安为了逃避自己无法标记老婆的事实,每天都要找各种理由拒绝老婆的亲热。今天是装睡,每天是装肚子疼,这两天是假装阳丨痿。
看到兰洛斯不明白阳丨痿是什么意思,但依然忧心忡忡的模样,洛安觉得自己像个渣男。
“雄主,我会想办法治好您的。”回了家,兰洛斯认真地对他说。
“那......那没法治。”洛安闪烁其词,用被子蒙住了脑袋逃避现实。他今天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行的时候,兰洛斯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好。洛安纠结了一番要不要跟兰洛斯道歉后,还没开口,就在黑暗又缺氧的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在他的梦里,他莫名其妙的被噶了一只腰子,然后他变得尿频尿急,跑步的时候也累累的,见到老婆也软软的。一转眼,他七八十岁了,老得兜不住屎被老婆和情敌哥生的孩子打。
啊啊啊,这是什么梦啊啊!
洛安这梦做得又累又恨,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被噩梦气得糊里糊涂的洛安突然觉得身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热热的。雌虫的体温本来就挺高的,但现在异常得烫人,几乎把洛安烫醒。
兰洛斯在床上有些难耐地扭动,泌出的汗珠顺着他肌理线条完美的脖颈滑下,唇瓣微张,露出些里面色泽鲜艳的舌尖,他半卧在洛安的身侧,身下是一片被他捏皱了的床单。
他神志昏沉,热得身上全是汗,他急急得喘气,一丝丝细汗顺着侧脸的刚硬线条流下,在锁骨中汇聚了一滩。
“怎么了?又发烧了吗?”洛安纳闷。
作为一个从不受不应期困扰,又没谈过对象的beta,洛安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婆又生病了。
洛安决定下床给老婆拿药,却被兰洛斯拉住。
“难受......雄主,能摸摸我吗?”洛安正考虑要不要喊机器虫来帮忙,就被兰洛斯缠了上来,不比不久前的那次发烧,老婆这次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洛安的老脸“唰”的一下子红透了。
他,他,他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姿势和另一个人贴得那么近过......
“雄主......我,好不好?”兰洛斯话说得含混,中间那个字更是一闪而过,洛安勉强听清后,脸更红了。终于明白,哪里是发烧?这是兰洛斯的不应期到了。
和所有omega和alpha一样,雌虫作为拥有生育能力的性别,必然也是会有不应期的。
洛安软着声音哄兰洛斯,试图让人从自己的身上下来,又扯着嗓子喊奥利去拿抑制剂,奥利得到指令后哗啦啦地飞走了。
“先下来可以吗?”洛安拍拍雌虫的后腰,“宝贝先下来可以吗?你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却不想兰洛斯一点也没听进他说的话,反而扒拉起他的睡衣。
“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不是,有点太快......”洛安挠挠鼻子,“宝贝,你看,我们才认识了一个多星期。这样对你是不是不太好......”
洛安再次痛恨自己是一个冷静理智的beta,连意乱情迷的时刻都没有,他看着脸颊酡红的兰洛斯,竟还能冷静地分析现状。
“奥利!你好了没......”他扯着嗓子喊。然后就被兰洛斯吻住了。
初吻,这是被夺走了?!
雌虫口鼻喷涂出的热气蒸得洛安大脑嗡鸣。
而洛安,他很没出息地懵掉了。
他木讷地瞪大双眼,紧盯着兰洛斯颤抖的睫毛与随着睫毛曳动洒下的细小汗珠,顺着兰洛斯挺直的鼻梁一直落到洛安的面颊上。
哦,他好辣——
洛安被亲得触电了一般浑身酥酥麻麻的,从脊椎末梢一直麻到了头顶。
其实,今晚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帮到老婆......
“奥利找到抑制剂了!”就在洛安即将意乱情迷时,奥利很不是时候地来了。
“唔......不用......帮我——”
“主人,别着急,我这就来帮你!”只听进了后俩字的奥利一个俯冲,那管抑制剂直接被打进了兰洛斯的颈侧动脉。
随后,洛安便看着刚才还亲得起劲、甚至要上手撕睡衣的兰洛斯一下子脱力压在了自己身上。
陷入昏迷的雌虫比清醒时的更沉,洛安差点没被压得背过气去。被奥利中途打断,他又失望又困倦,也懒得再动,就着目前的姿势,抱着兰洛斯闭上眼睛就睡昏了过去。
洛安那晚后半夜做了个这样的梦。他梦见他没帮老婆度过不应期获罪,而被惩罚背着石块运送上山,身上的石块越来越重,最后变成了一座大山,给他压得直翻白眼。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度!为什么不帮老婆度过不应期都会获罪啊!
洛安在梦中愤世嫉俗。
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压在身上的大山也不见了踪迹。
兰洛斯呢?
他环顾左右。最后在地上见到了兰洛斯跪倒的身影。
“兰洛斯......”
“雄主,我昨晚强迫了您......”他突的抬起头,也不知跪了有多久,“请您责罚。”
“昨晚......昨晚怎么了?”洛安的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想起来了。昨晚,就昨晚你坐我身上那事儿?”
“这不算事儿。”洛安上前几步给兰洛斯从地上拽起来,“就是你昨晚拿了我的初吻,现在我要抢回来。”
他把雌虫推到墙上,又踮起了脚尖去吻他,狠狠地把昨晚的那份又亲了回来。
兰洛斯很意外在前一天逾越地强迫了主人后,到了第二天还能被奖励一个甜蜜的吻。那是由洛安主动的第一个吻,后劲有点足,让兰洛斯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早餐餐桌上,他都还在发愣。
他能从那个亲亲中感受到主人是喜欢他的,至少,不至于讨厌。
可为什么昨晚没有碰他,只是在他陷入不应期的时候为他打入了一管冰冷的抑制剂。明明不应期期间是雌虫身体最可口的时候,他为什么还是不肯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