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关关难过关关过!
只是两只雌虫而已,宋潋觉得自己可以克服。
第一步,先在兰洛斯面前与新来的雌虫撇清一下关系,让他坚信对方只是暂住养伤的;第二步,把塞维尔的抑制环摘了,反正他们雌虫的恢复能力很好,这样一来他宋潋就省事了......
“恭喜恭喜,您有两个老婆了,今晚准备翻谁的牌子呢?!”奥利那个神经病毫无眼力见地大声祝贺黑着脸的宋潋,机器虫为讨宋潋欢心,这几天没事儿尽导入些没用的地球知识。本来就嘴贱,现在简直像个谄媚的太监,一开口就让宋潋把通奸的嫌疑给坐实。
宋潋忍下腹中气恼,决定先给塞维尔把抑制环摘了。
“塞维尔,先把抑制环摘掉吧,按雌虫的恢复能力,你这些伤很快就能好。”宋潋一句话说完,就见塞维尔在看了眼远处的兰洛斯后犹犹豫豫地转过身去,他塌腰跪趴,让自己曲线良好的腰臀显露在宋潋的目光底下。
“你这......这是......?”军雌一个动作就把宋潋硬控了十秒钟,他结结巴巴地问。
“钥匙被放进奴的生殖腔里了。”
在昔日尊敬的人面前摆出如此轻贱卑微的姿势,塞维尔羞愧欲死,但雄主已经开口,他不得不从。只能尽可能地把头埋得更低些,企图逃避现实。
什么?!生殖腔?还摆出这个姿势,是想要他亲自取出?
不是哥们,刚认识就这样坦诚相见不好吧?我可是有夫之夫啊......
“雄主,我是时候去军部了。”一直旁观却一言不发的兰洛斯还好巧不巧赶在这时候插了嘴,这让三人的气氛瞬间更加焦灼了。
虽然兰洛斯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没什么变化,但宋潋还是觉得他似乎心里很不爽。也对,看着对象和别人调情能爽吗?
送走了这家唯一的经济来源后,宋潋脱下外套兜在塞维尔身上,带着人家一溜小跑进了屋。思虑再三,宋潋还是不好意思给人家取钥匙,只能在塞维尔手上塞了个细棍,拉上了帘子让他自己来。
“不许偷看!我们要互相监督。”宋潋坐在飘窗上,拽下还在乱飞的奥利,“机器虫也不许看!”
仅隔着道帘子,军雌夹杂着呻吟的喘丨息声宋潋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用看画面就能想象得出他有多疼。omega们也有生殖腔,只有在动丨情时才会打开,要是硬取,不单是疼得要命,还有可能造成终生伤害。
其实,只要雄虫或是alpha随便释放些信息素,就能催使军雌进入fa丨情状态了,那样,取钥匙自会简单许多。宋潋也见不得别人那么难受,要是可以,他也想帮帮军雌,但他无能为力......
这是宋潋的短暂人生中,不知第多少次为自己的beta身份感到自卑了。最初是在青春期,那时候同龄人都开始陆续分化,他们一个个初步展露出了独属于自己的特色,能拥有不同气味的信息素。
独属于自己的气味让他们显得如此的特殊。而他,闻不到,他的身体也迟迟不肯分化。
最后,他在经历过一系列因性别而起的霸凌后,被划进了beta的行列。然后,他将与地球上的每一个beta一样,稀松平常地活着。他会顺理成章地毕业,接着进入合适的工作岗位,也许会结婚,但大多数不会。就这样站在传送带上,成为一个不应有感情的螺丝,推动这个由资本寡头操控的钢铁城市不断前进。
这是宋潋所厌恶的人生。但事实上,这种所谓的平凡都是他难以企及的。
这些年,他一事无成,还背了一屁股债,沦落到了,要外星人帮助的地步......
“唔呃——”一声声痛吟坠地,最后一手血的军雌带着浑身的冷汗,高举双手捧着那串钥匙再次出现在了宋潋面前。钥匙沾着军雌强行撕扯出的血肉,隐秘处渗出的血染了军雌一手,宋潋的外套也被军雌弄脏了。
在宋潋因惊讶失语的那几秒,塞维尔以为是自己的动作拖沓,导致雄主嫌他慢了。
其实,他也不想的。
只是他害怕在取钥匙的过程中搅碎腹中的虫蛋。他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还是前任雄主的。
这事儿他的前任雄主是知道的,在今早塞维尔被雄保会带走时,雄虫还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意味不明地说,“你最好一见面就勾丨引他,早点勾搭上,也好顺利生下这颗蛋。”
他说话时的轻佻神情,完全是把塞维尔当成了最不值钱的见货。
“快!我们把抑制环解了,有雌虫的恢复力,生殖腔受的伤应该很快就不会疼了。”才与他认识一天的雄虫表现出的善意有他过去所得到的百倍之多,眼前身形单薄的青年似乎能切身体会到他的痛苦,动作间比他自己还要着急。
怎么回事?怎么摘了还是没用?
本以为同为军雌的塞维尔必然也会和兰洛斯那样,再严重的伤口也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愈合,可宋潋俩眼紧盯着塞维尔,看了又看,也没见哪处伤在自动愈合。
“怎么摘了也没用......”
算不得响亮的一句话落下,就如同一颗杀伤力巨大的子弹,飞向垂首坐着的军雌,他打了个哆嗦,又颤颤巍巍抬起头,“抱......抱歉,我的自愈能力坏死了。”
军雌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又在为不是自己的错误道歉。
方才还对他关心有加的青年快步离开了他的视线,这让塞维尔愈发难过,他苦笑着,脱下了青年的外套,一点点抹去上头被他的血汗弄脏的部位。
他那么没用,被嫌弃也是正常的。早不差这一次了,不是吗?
一年前,他的自愈能力就坏了。先是在一次作战中,塞维尔身负重伤,他被外星种族的腐蚀性弹药伤了根本,又经历了几次人为的流产,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怕是连亚雌也不如。
否则他也不会早早退役,失去了收入来源后住在他从前雄主的家里,受尽责打。
泪水从军雌尚好的那只眼睛里流出,他来不及擦,一滴连着一滴打在地上。
......
宋潋急匆匆地在家里翻找塞维尔能用的药,放在一天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次车祸能为他招来那么多麻烦。塞了个被人打得破破烂烂的可怜虫给他,还说要给他做什么雌奴。
对方还整日战战兢兢的,敏丨感得不得了,让他只敢在内心无声抱怨自己的倒霉,并跑前跑后为塞维尔处理伤口。
“还愣着做什么呢??!”宋潋冲边上看戏的那群,家务机器虫、保姆机器虫大喊,“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行动起来!”
要不说科技改变生活吧,有了这群机器虫可省事多了。
宋潋眼见着它们一个个在短时间内准备好伤药、冲剂、吊瓶,还有各种或刺激或温和的修复剂,好一顿捯饬,终于给塞维尔收拾地七七八八。身上的一应伤口都包扎好不说,连受损的生殖腔都被灌了些温和的药剂,用塞子堵住。
而新来的军雌始终听话地任人摆布,疼得不行了才会发出一声声压抑再压抑后的痛吟。他现在被纱布裹得严实,身上套了件兰洛斯的套头衫,坐在宋潋的床上显得有点乖巧。也许是太久没受过良好的照料,虽然同为军雌,他却比兰洛斯瘦多了,雌虫的四肢与身躯都不正常地泛着病态的惨白色泽。纵然被包裹得严实,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却有着数不胜数的旧疤,甚至是手腕脚腕,都有不少。
雌虫是个被坏小孩撕坏的玩偶,全身都是缝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