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恢复,箍紧卫庄的手臂渐渐放松。
等白瑶彻底恢复神智,她才发觉卫庄在被自己用一个多么不舒服的姿势锁抱着。
“哈......”
白瑶深深呼出一口气,眼底彻底恢复清明,很抱歉地看着卫庄,“药劲儿过了,刚刚弄疼你没?”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身去看卫庄的手腕,还好只是有点泛红,她捧起来吹两口气,“我想了想,药应该是在我四肢无感时涂在身上的,方才擦拭的工夫扬起来吸入了少许。”
“不愧是楼兰王室啊,这药无色无味质地如烟,完全骗过了我。”白瑶叹道。
她差点忘了自己还趴在卫庄身上,这一起身,屁股结实地压着卫庄。
这一压可不好,肌肤隔着相同的衣料相接之余,闷闷的水声亦在深夜如莺啼般炸开寂静。
“呀!”
白瑶赶紧跪起来,杏目急的要滴出水来得盯着卫庄,“把你衣带解开。”
卫庄愣了下,立刻解开衣带,亵衣被白瑶行云流水地卷走。
只见她蹦下床,一手抱着卫庄热乎的亵衣,一手挡在屁股后面,“不许看!”喝止了卫庄险些跟来的目光。
白瑶鬼鬼祟祟地从屋门探出头,只见门口放着一盆热水,水中有块暗红色的石头,似乎是它一直维持着水温。
盆边还有一个小碟,上面是皂角之类的清洗之物。
她将盆端进来,余光还盯着卫庄看他有没有不守约定,寻常断不会如此,只是今夜太...混乱,白瑶手里加速将弄湿的地方加着皂角搓干净,再用内力烘干。
卫庄被迫看着毫无光亮的墙,手边递过来内力暖干的亵衣,白瑶嗫嚅着,“...给你洗干净了啊。”
卫庄点了下头穿回身上,白瑶本想跨过他睡,只是这会儿怎么也不想做那个姿势,卫庄侧身收了腿给她留了上去的路,白瑶感激地爬进里头背对卫庄躺下。
药效过后她已经很累了,但总觉得还该和卫庄说些、或是解释些什么,可脑子混沌的困意不分场合地袭来,提醒她身体仍未完全恢复的事实。
可总不能就这么...白瑶昏昏欲睡之间,只记得说了声,“...我很抱歉。”却不记得眼角流下的泪。
不论得到过怎样的承诺,从小不懂守护所得的人、总会为占有感到歉疚。
卫庄却听着她沉睡时的呼吸,夹着做噩梦时才有的低泣,看着几乎要缩成一团跟他搁开十万八千里的身子。
鹰灰色的眸中翻涌旧忆,名为谴责的回忆差使他做些什么才能缓解此刻胸中郁结。
鹅绒被轻轻落在白瑶身上,盖被的人已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