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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白日飞升不做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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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庄和小庄按照隗晎教授的方法,帮庄新生做了最后一事。

他们把庄新生躺卧化成一滩黑泥的桃木床,一同拿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用大火烧毁,最后,火灭灰飞,只剩下一块没了灵气的灵石。

仁义村在泰山下,而泰山上有一仙府,住了一位有名的仙君,那仙君乃是妖邪鬼祟最怕的东岳帝君。两人按照吩咐,把没了灵气的灵石,压在了泰山山道第一步石阶的缝隙中,日日受诚心上山拜仙的人踩踏,以此净化灵石内的污浊。

出了仁义村这件事,隗晎把三宫九府入山口的结界设得更严了,后续几千年,基本没有生人上过上山脉,也再没有人来打扰过他们十七人。

这座山头也成了世人嘴里的大荒山…

某一日,一位砍材樵夫从山下路过,竟见到了山中福相。

他正欣喜,纠结如何上山寻一寻福气,没多久这福相便引来了百千击雷霆落于山头,那气势惊心动魄,摧山搅海,骇浪惊涛。

樵夫顿时目怔口呆,魂消胆丧,纸糊老虎,昏厥了过去。

他再醒来时,山中的异象已经停了,奇怪的是山中并未因雷电起火,他面前还出现了一条宽阔的上山道,以及他左右两侧分别蹲守了三四位道人,其中当数那着蓝白道袍的道士让人见了最心安。

再仔细看看,樵夫觉得好像又不是那么让人心安…

这道士耳上三枚耳饰着实太过妖媚。

樵夫在一名道士的参扶下,勉强坐起了身,指向前方的山道,战战兢兢道:“你…你们是…是山上下来的人?”

耳饰晃动,蓝白道袍那名道人温柔答道:“嗯,老丈身上可有不适?”

樵夫摇摇头,道:“方才山中好像出事了。”

那蓝白道袍道人继续道:“山上没出什么事,只是上面不方便再住人了。”

樵夫嗫嚅道:“原来道长是这山头道观里的人啊…只是没想到大荒山居然还有道观。”

想着山里既然能住人,应该也没什么妖孽荒诞之事,樵夫心里大安,身体恢复了劲儿,转了一个身,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他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挑起道士们为他扶正的材担,感谢道:“道长是在哪处观修行呢?道号是什么?改日寻了好物,去你的地方寻神明诚心拜一拜,写在你们头上,也算做你们化来的功德。”

蓝白道袍道人笑了笑,温柔细语道:“老丈误解了,我们没有道号,只有姓名,我名怀晓。”

其他六人接连报名道:

“齐同舟。”

“山情。”

“水意。”

“家厚。”

“安在心。”

“净枕。”

末了,怀晓解释道:“我们如今还没有定于道观,算是散修。方才和六位同修下山时,见老丈昏迷,便停留了片刻,只是还未施与援手,老丈自己就先醒了。如今这山头不能住人,我们几人准备去寻新的地方修行。”

樵夫感叹道:“哎…你们修行也苦啊,还得自己寻落脚地。老头我看人特别准,你们几人长得也算是有福气,一定能得道成仙的。”

怀晓揖礼道:“谢老丈吉言。”

怀晓的客气,让樵夫心情大好,都忘了先前看见的惊人一幕,大笑几声,担起材火,哼起山歌,慢悠悠朝村子晃荡离去。

怀晓望向前方,对身侧几人道:“飞仙是迟早的事,这山上万年雷霆已降,我们需得去寻新的地方,隗晎渡劫成真君后,自然会来接我们,往后你们也不可懈怠,我会看着你们。”

六人双手紧握,皆对修为仅次于隗晎的怀晓抱有歉意,低沉齐声道:“是。”

-

天界,司命府。

司命的大红玉袍着实亮眼,但隐匿在其中,就显得没那么特别了。

青衣换大红玉袍入了司命府后,犹如水滴汇入大海,没了踪影。

不仅如此,那大红玉袍鲜艳的颜色,也衬不出天界喜迎十仙的热闹。

今日十人飞升,热闹非凡,盛况空前,各自从中庭散去后,南泥从可韩司丈人真君处,拿到了一把阳风木做的善恶尺。听可韩司丈人真君所说,那是隗晎早先拜访可韩中司处时,特意绕道南山寻的万年木料,是借了他丹炉炼制出来的好宝贝。

南泥别提有多高兴了。

特意跑到杨战息面前炫耀了一番,还引了杨战息的长刀出来过招,百十来回合,高低立见,有了善恶尺加持的南泥,不管是武力,还是法术修为,都要压杨战息一头。

二人止战后,南泥便马不停蹄,赶到司命府,来寻隗晎。

绕了一圈又一圈,他眼花扒拉错了好几人。

他不敢像在三宫九府时,大喊寻人。

南泥细细打量司命府穿梭而过的司命,不小心地还让他看出了点东西。

这群司命好像不怎么开心,神色也都有些怪怪的,南泥这位站了许久的新贵,竟没有一人来搭理。

南泥忍不住,拉了一人道:“仙友,请问司命府的司命真君现在在何处?”

那司命今天也在中庭凑过热闹,自然是知道眼前这位全身明黄黄的仙君,是今日可韩司丈人真君特意招收入府的飞升之人,可他却并没有多热情,淡淡地,公式化道:“仙君寻的是司命府的哪位仙君呢?”

南泥微疑,脱口而出道:“你不认识我?”

那司命目不正视道:“天上这么多仙君,我不能谁都认识吧。我们司命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真君一只手是数不过来的。先不说今日送下界受罚的前司命真君,光在任的就有饶笒真君,心水真君,大漠真君…”

南泥眉眼一拧,抱手赔礼,打断对方的话,道:“方才是我失礼了,敢问仙君,司命府新任真君隗晎,可在?”

那司命翻了一个白眼,道:“不在,去东极青玄府了。”

说起隗晎,那司命恍若有不满,语气都带了一丝怨气,道:“他来了和你一样,像个外人,绕了司命府两圈,问了两句前司命真君第五茗的情况,又在藏楼翻阅了命格簿子,便黑着脸,脾气特大,招呼都不打一声,抬脚飞身去了东极青玄府。”

后面挑刺的话,南泥都没听进耳朵里,当那司命说出“东极青玄府”时,南泥便自顾自呢喃道:“东极青玄府?去找凉离了?”

这想法蹦出的时候,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抬手和面前还喋喋不休吐槽的司命仙君告别,南泥朝司命府大门走了两步,手起诀落,和那司命仙君口中的隗晎一样,极其无礼,不顾仙府礼教,大门都没用脚走出去,便飞身瞬息去了东极青玄府。

东极青玄府门内,凉离和甘歌正朝外去,二人见南泥来了,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三人相遇,他们两人还没张口,南泥先把手上的善恶尺捧了起来,满心欢喜道:“正好,我本来打算待会儿再去一趟雷部的,既然甘歌在这里,你们两就一起瞧瞧吧。我的宝贝,隗七早就为我准备这东西了,还非得让可韩司丈人真君他老人家等我飞升了再拿来给我。方才我去找过杨战息,他如今可不太敌我…和我的善恶尺,你们二人要不要也来同我比划试试?”

脸上长挂笑容的凉离,此时,并没有因为南泥的分享,而感到高兴,他面色凝重,沉声唤道:“南泥…我们有事要同你说。”

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和十七人山顶准备迎接飞升雷时的心慌一模一样,南泥起了一刻的逃避念想,嬉笑道:“算了算了,你们两我肯定打不过,我其实是来找隗七的。我知道自己平日有些吊儿郎当,但这拿了人好处,总归该道谢的,我是诚心来寻他说一声谢谢,就不和你们闲聊了。”

不知道南泥的那句话戳中了甘歌,竟让他将落在南泥身上的目光,移转躲避到了一侧。

甘歌扭头冷冷道:“南泥,你先听凉离把话说完。”

南泥额角轻跳。

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他现在是仙,飞升之后,神明的六感要比做人时更加灵敏,他的笑容渐渐地也冷了下来,试探地问道:“隗七是不是不在东极青玄府?”

甘歌答道:“嗯。”

凉离想要把准备通知几人的事说出口,南泥却先他一步举动,阻止了他张嘴。

南泥手中紧紧攥住善恶尺,凛然问道:“他在哪!我去司命府时那群司命的神色就不对,他去哪里了!”

最后那一句,几乎是南泥吼出来的。

甘歌双目微敛,看向南泥。

凉离也因他这奋力一吼,浑身一颤,震惊于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南泥,此刻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凉离尽量让声音不似南泥那样起伏,沉着道:“我们慢了一步,真君被饶笒真君送去轮回受罚,连同她的命格簿子也被一起带走了。隗七在司命府了解到这些年真君在天上的事,他又在九重天之下,见到真君神格暗沉,他担心真君存了必死的心,不会愿意化劫回天,就寻了一个去地下的法子,来找我们帮他捏碎神格,自跳天门,去泰山仙府拜求解法。”

南泥全身止不住颤抖,咬紧牙关,质问道:“你们帮他了?”

甘歌再一次扭头躲避南泥的视线。

凉离眼前恍惚,仿若又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先前隗晎来找他的时候,也是像南泥此刻这样,焦躁不安,神色难掩,情绪无法自控,几近发狂。

他劝解道:“隗七和我们不一样,他不会有事。”

南泥眼睛发红,震怒道:“怎么会没事!!捏碎神格!”

他嘶哑吼道:“自跳天门!!!”

“噗”…他刚飞升,还没修炼出金刚身铁石心,气血上涌,一口气顺不过去,硬生生憋出了内伤,跌坐在地。

他哽咽道:“他怎么会没事…那我们呢?他不管我们了吗?小音怎么办?珪光、路了绿他们怎么办?他才送了我一把善恶尺,我很喜欢的,他怎么能和怀晓一样呢?说抛下我们就抛下,为什么不可以和我们商量商量?难道我们就这么没用吗?我们都飞仙了,会有很多办法的…”

甘歌上前,使了法力在手臂上,将南泥拖了起来,道:“还是小孩子吗?站好!”

凉离声音也提高了两分音量,道:“南泥!清醒一点!!十七人中,正因为我们能飞升,所以他们才能放心…放心地放手去做要做的事,放心地把我们放在天界,去护那几人。”

南泥傻笑道:“所以…是我们太有能力了。”

他目光直逼凉离,眼眶盈满水汽,道:“所以…隗七和怀晓才会走得干脆?”

片刻失落后,南泥又笑起来,道:“所以…都怪我…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声来了,弱弱地道:“可我瞧我们却是不堪极了,这天上处处都是能力极高的仙君,我们什么也没做到…我们连大家在一起都做不到…更遑论先前的豪言壮志,我们还弄丢了他们…这哪里是太有能力,分明是无能为力。”

垂下头,他用额前碎发半遮住眼眶,泄下气,像一个哭闹的小孩子,低声呜咽,让一颗一颗的豆子从发丝间掉了下来。

他头上发带似有灵气,无风自舞,长长的带子,遮在了他的眼上,替他阻了大粒大粒掉下的眼泪。

善恶尺也在他的手中震鸣,帮他掩盖哭泣的声音。

这些东西却是白费了这些功夫,他的嚎啕声,越加猛烈…

凉离和甘歌静静地守着,他们也十分无力。因为,他们知道,十七人中除了溪亖音,便属南泥最重感情,也最喜欢用感情做事的。

三宫九府时,他们更多时间是跟在怀晓身边,得怀晓照料,南泥和小音就像两跟屁虫,围在怀晓身边转。溪亖音平日里就爱对怀晓撒娇,直言索求,而南泥则要扭捏许多,什么都不会直接说,喜欢的东西也不会直接要。

头上那条发带,便是他伤了自己,从怀晓和溪亖音手中诓得来的。

但这件事只有隗晎和怀晓两人知道…

那日,怀晓当场就看出了他的这份心思,曾私下对他说:若是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也都会给你。若是你不说,大家就不会知道,自然会先想着别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以后别再做了,伤口多疼啊,以后要记得张口告诉别人。

后来,他羡慕杨战息和宋世平两兄弟,互相为其锻造兵刃,心生羡慕,听了怀晓的话,日日在山间折了树枝,去暗示乞要那需要费精血的东西。其他人知他此意,倒是愿意为他铸刃一把,奈何都和他通不了心意,大家修为法力也有限,根本锻不出兄弟情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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