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反射弧一跳这才转回消失,糖果盒前哪还有什么俊逸的少年,刚才喃喃自语的人早就丢了影子。
秃顶男人忽而嗅到一股纯净的木质气息,被蛊惑般支起手臂,身体前倾。
透过面前的玻璃,他看见那位拎着塑料兜的少年从马路对面一闪而过,嘴里貌似还叼着根细小的塑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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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单上划的菜品一一端上,沈宴竹又确认了一遍所点的食物有没有错上、漏上,检查无误后他端了盘鲜羊肉,用公筷轻轻拨到锅里。
水开了有一会功夫,孟铁他们依次调好蘸料,大白梨也让服务员撬开,就搁置在地上。
沈宴竹把难煮的一类先行下锅,放的差不多时这才得空调料。
撩开遮挡的门帘,他一个没注意差点戳进来人眼球,看清是谁后轻声说句“抱歉”。
那帘子一直按在沈宴竹的掌心里,他以为阮清聿要进去才没放下来,如今来看他压根就没想进去。
反手一递,塑料袋传到嘴里塞满鱼籽包的明蔷手里,后者比了个手势,把东西稳稳放在座位上。
阮清聿满意地竖了个大拇指,转头迎上墨色眼瞳。
“你不进去吗?”沈宴竹掌骨还撑在门板上,由于后半截身子还留在内里,以他的角度看过去阮清聿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
很怪异的视角。
他甚至能看见阮清聿紧绷的下颚线条,再向下看去是脖颈那处凸起的喉结,正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滑动。
似是察觉到对方投来的视线,阮清聿当着沈宴竹的面儿用指骨蹭了蹭,笑容洒满整张脸:
“这不是等你么,等你一起调配蘸料。”
明明只耽搁了一分钟,在沈宴竹心里却度过的无比漫长,他把门帘垂下跟着阮清聿去一楼调料。
这家店的调料碗是两个正方形凹槽并在一处的,应当是方便顾客盛装辣与不辣的。
沈宴竹不能吃辣,他准备把这两块地方都用芝麻酱填满,从圆桶里舀出一整勺酱料,还不等他倒在碗里,手里握着的白瓷就被夺走。
掌心一空,调料碗大大方方躺在阮清聿的手里,沈宴竹眼里愠色渐浓抬手就要夺回,他指着柜子里摆放一摞的调料碗:“那里面不是有很多么,为什么不自己去拿偏要用我的,还给我。”
阮清聿真就把碗递过去了,只不过没打算放在他手里。
另一只空余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示意他把勺子里的芝麻酱转移到碗里,沈宴竹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照做。
“你这是......”沈宴竹又眼睁睁看着他舀了下一勺在第二个碗里,男生握着金属勺炳,粲然一笑:
“嘿嘿今天我高兴,奖励自己戒辣一天!”
沈宴竹彻底晕了,“那你端着我的碗做什么?”
“你监督我啊,打两份一模一样的调料,你才能知道我有没有真的不吃辣啊!”
“我为什么监督......”后面的字都被沈宴竹咽回喉咙。
这才明白过来,阮清聿要和他共用同一盘蘸料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