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门口一瞧可不得了,沈宴竹背对着他歪斜在一边,看样子状态不太对。
他聿哥满脸凶相,手肘紧紧卡着一个人的脖颈,嘴里还时不时蹦出“快说”“聋了”等字眼。
反观被卡着喉咙的男生,面中的眼镜滑稽的掉到鼻梁,二人气场不合,就那么钳制住对方谁也不肯让着谁。
硝烟还在逐渐蔓延,两颗心脏吊在半空中。
沈宴竹被一双稳而有力的手托起,他现在缓和过来了,对上明蔷那道忧虑的视线:
“竹竹你没事吧?”
脊背传来的痛楚在体内突突的跳跃,沈宴竹拍拍他的手背,“我没事,阮清聿那儿......”
撑场子的来了。
兰小喵率领一众“火车人”聚集到后门,玉指一伸都快杵到梁立涛眼镜片上了:
“怎么回事,哪个混球欺负我班的人?”
梁立涛眼仁一翻开始更换战术,因着颈部被拿捏只得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吐:“你、看看是谁....先欺负谁?”
兰小喵才不管那些,余光确认沈宴竹没事后,她才叉着腰打算好好跟这口吐莲花之人掰扯掰扯。
她从来就没看见阮清聿发这么大脾气,而这个外来客绝对触碰了他的逆鳞,难不成是.......
沈宴竹没想到事态过演变成这样,或许有同学害怕出事去找了谭雅诗和赖碧佘,她们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这事主要是那个人挑起事端,断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他向前迈上几步停在那道凝重的气氛前,目光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0274,不管你出多少价钱违规校纪的事我是不会碰的,”沈宴竹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得暂用那串考号唤他,
“考试的意义就是测验你自己最真实的水平,查缺补漏才能在下一场考试里避开上一次的错误......”
这些话梁立涛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或者压根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理念不一样的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处。
沈宴竹不管他什么表情,只想把这些话送给他,“我今日帮了你,来日就是在害你,若你自己没有上进心,找谁帮忙也没用,你好自为之。”
“切,废话这么多你不去当说教老师都可惜了,知道我是谁吗?你....”
沈宴竹确认他是一个字也没听到,摇头惋惜,惋惜的是这个人从根里渐渐腐烂,惋惜的是他依旧固执己见坚持自己没错。
阮清聿还是那款姿势没动,语气里暗含着威胁,“我管你是谁,这重要吗?给他道歉不然别想走!”
梁立涛倒是想走,只不过.....
他视线下挪,现在有点困难。
气氛僵持之余,走廊另一头低沉的女音贴着耳朵灌入:
“你们几个在那拥着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