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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忠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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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前厅。

桌上摆放着伙房送来的早膳,下人静候于一旁。

金奉桉和虞商行低声交谈着,金奉桉眉飞色舞地叭叭着小嘴,虞商行时而点头,时而轻笑。画面十分和谐。

“……所以夫郎,你知道的,我最是讨厌那种姿势了。怪累腰的。下回别弄这些花样了。”金奉桉小声和自家夫郎说着床笫秘话,虞商行将人揽在怀中,按揉着金奉桉的腰部。

“夫君日后若是想让我替你按摩,直说便可。用不着拐弯抹角。”虞商行道。

金奉桉哼哼唧唧,“我不管,反正我下回是不要那种姿势了。”

“意初都那般大了,夫郎还没个正行,夜夜整那些花样。”

虞商行余光注意到正向这里走来的自家儿子,按揉腰部的手往下,顺手捏了捏金奉桉的挺翘的部位, “起来,初儿来了。”

金奉桉瞪了虞商行一眼,“你这个渣哥儿,又捏我!”

虞商行无奈,在金奉桉唇角印下一吻,“夫君别闹了。”

金奉桉这才作罢。

“爹,阿姆。”金意初喊了一声。

“涂深呢?”金奉桉疑惑,“以往你们都是一道来的,怎的今日分开了?”

一提到涂深,金意初脑海中自动浮现方才瞧见的最后一幕:涂深赤裸着上身,青丝披散,金链逶迤。他侧身对着房门,抬手捏那个地方……

啊啊啊不管怎么想,这一幕都不怎么清白!

“初儿,你脸怎么红了?”虞商行注意到金意初发红的脸,眉间一蹙,他走近几步,抬起手背在他额头试了试,“身子可有不适?”

虞商行的手很凉,贴在脑门上,金意初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

“阿姆,我没有不舒服,”金意初只是不小心想起了涂深,只是这种事不好与虞商行和金奉按说,他随口编了个由头,“可能方才走的有些急了,热的脸红。”

金奉桉闻言松了口气,他与夫郎的宝贝心肝儿可不能再出事了。

虞商行直勾勾地望着金意初的眼睛,后者有些心虚地挪开眸子。

虞商行手往下,手背在金意初的颈侧贴了好一会儿,觉着没那么烫,这才收回手。

金意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虞商行开口:“初儿,早膳过后你左右要去方仁堂寻林逸风,便叫林大夫与你好好瞧瞧。”

金意初只好应下此事。

“意初,”金奉桉眼含怨气地看着自家儿子,“你只理你阿姆,不理你爹了?”

金意初方才被虞商行的眼神盯得心虚眼慌的,这会儿听金奉桉说话,那简直是如闻天籁。他要笑不笑,“我哪能不理我貌美如花又多金的爹呢!”

金奉桉唇角克制不住地扬起。

“涂深有点事,我便先来了。”金意初随口解释了一句,免得金奉桉多想。

“唔,那行吧。”金奉桉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他盯着金意初,“话说,你与涂深何时生个小黑娃给我与你阿姆养着?”

金意初:“……!?”

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恰好此时涂深过来了,金奉桉便没再提这事。毕竟他是涂深的公公,哪有公公追问儿子夫郎何时生孩子的道理。

一家四口便整整齐齐地一道儿用了早膳。

饭后,虞商行安排涂深与金意初去方仁堂,他与金奉桉则是去寻南清秋。

金意初虽然不想与涂深共处,但刻意回避也不是个事,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倒会引来虞商行的怀疑。

他这个阿姆真真是心思敏锐……早膳前用手给他试体温的时候,手背贴在他脖颈处停留了好一会儿,金意初不确定是不是在测脉搏。

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般,金意初不敢想象自己并非虞商行的孩子,而是穿越到原身身上的异界之魂,虞商行会如何对他这个抢占原身身体的外人……只是想想都觉着心惊肉跳的。

金意初不免有些庆幸,同时,又有些怀疑和好奇。

虞商行和金意初绝非自困于一郡之地的人。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虞商行和金奉桉讳莫如深,连提都不提一句?

还有那处金矿……寻常商贾之家怎么可能坐拥一整座金矿?

金意初揉了揉眉心。不过想来虞商行应该不是什么大坏人,毕竟惠中和尚曾说过,他的魂魄之一能从现代回来,本体得以恢复正常,这些都得归功于虞商行和金奉桉祖上荫蔽和两人行善积德。

——不对!

太不对了!

金意初揪了揪头发,忽然发觉自己依旧是站在外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每次想事情的时候下意识将他与原身看做两人。

实际上他就是金意初,没有什么原身。且不论虞商行与金奉桉到底是怎么的人,就凭他这条命是他们两人给的,而且也是因为他们两人的缘故得以恢复神志。从这点看,他无论如何都得感恩。

不可再以隔岸观火的态度去对待虞商行和金奉桉了。虞商行或许城府深重,但对他确实无话可说。金奉桉看似简单易懂,其实真真假假实在难以辨别;但对他也是一等一的好。

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阿姆。这两个人于他有生养之恩。

金意初狠狠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眼神中满是坚定。

他决定以后不在心里直呼虞商行和金奉桉的名字。而是要真真正正地把他们当做爹和阿姆。

马车稳稳行驶在青砖街道上。驾马车的是个小厮,管家坐在小厮身旁。两人都没说话。

街道上人并不是很多,瞧见马车来了也会自行避让。拐过转角之后,空气中逐渐多了一股的中药味,街道两侧的医馆肉眼可见地密集起来。

车厢内,涂深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去看金意初,但眼睛总是不受他控制,时不时瞄一眼。

他将时而蹙眉,时而沉思,时而闭眼的金意初尽收眼底。

是以,金意初从沉思中抽神,目光猝不及防地与涂深偷瞄的视线相触。

涂深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涨红了脸,垂下眸子盯着靴尖。

金意初没说什么。

鼻尖嗅到一股中草药的独特气味,金意初掀开车帘看向车窗外。街道两侧楼连楼,高低不齐,错落东西。宛若一座蜿蜒起伏的山脉。

各色铺子琳琅满目,不过以中医馆居多。金意初估摸着快到地方了,便放下车帘。转头时,余光瞥见涂深慌乱扭头的动作。

——又在偷看他。

金意初哭笑不得。他觉得他和涂深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

说实话,他本来就是个gay。涂深又长在他的审美点上。这几个月涂深与他几乎形影不离。

金意初已经习惯身边多了这样一个沉默腼腆的人。只是他目前最多算对涂深有好感,离喜欢还差很多。

明确拒绝涂深的话,说实话,他既不忍心,又不愿违背心意;若是直截了当地与涂深交往,又觉得这是对涂深的不负责。

啊!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毕竟感情不是人的主观意志能控制得了的。

片刻后,马车停在方仁堂后门。因为方仁堂正门排队的病人实在太多,马车过都过不去。

涂深等金意初下马车后才慢吞吞跟下去。原以为金意初会如早上一般先行走开,却不料等他下马车时,金意初站着等他。

涂深顿时心花怒放,嘴角咧开一个傻乎乎的笑。金意初瞧着觉着憨憨的,像极了一只大狗狗。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进了方仁堂。

方仁堂里弥漫着一股浓裂的挥之不去的中药味,它不仅仅是嗅觉上的物理攻击;更像一种从鼻子直通大脑,袭击天灵盖的魔法攻击。

金意初有些不适应,脸色隐隐发白。

涂深从腰间挂着的香囊中取出一块帕子,递到金意初鼻尖。

金意初很快就理解了涂深的意图,顺从垂下脑袋。涂深也是这时才惊觉金意初长高了不少。

两人几个月前还是差不多的身高,现下,金意初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不止。

涂深用帕子轻轻捂住金意初的鼻子,金意初眨了下眼睛,自己伸手按住帕子。涂深这才收回手。

两人的小拇指在空中一触即离。

帕子多半是经过特殊处理,自带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是自然的味道。

金意初的不适顿时缓解了不少。

“多谢。”声音隔着一层帕子,听着比往日要沉闷许多。

涂深抿了抿唇,只觉得热度顺着小拇指指尖一路烫到心头。他小声说了三个字——“不客气”。

小厮与管家互瞪了眼,都暗含责怪对方之意。接着便撇开目光,紧随金意初和涂深进了方仁堂。

方仁堂地方大,学徒多,病人众。

从后院穿到前院的厅堂,一路上瞧见的都是病人。面黄肌瘦者有之,缺胳膊断腿的不少;还有一些表面瞧着正常,却躺在病床上痛的打滚的也随处可见。

提着药箱的大夫和学徒穿梭在病人之间,望闻问切,下针开方;瞧好一个病人后,便立刻走向下一位。

金意初并非多愁善感之人,只是置身此处,忽然觉得身体康健、无病无灾本就是世间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嗷——!”一声杀猪般的尖叫穿透云霄。金意初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他回过神,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病床上,中年壮汉痛得满脸的鼻涕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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