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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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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跳墙而出?

温淮言眼眸微微眨动。

他圆滚滚的眼珠上下飘忽,露出一个乖巧又无害的微笑:“如果我、如果小人说,小人有爬墙的癖好,每天不爬一段墙就浑身难受,要死要活的……”

“二位大人会信吗?”

裴珏没言语。

太监满脸不屑的接口:“若真是如此,我们恐怕只能在乱葬岗看到你了。”

有癖好没问题。

喜欢爬墙也没问题。

喜欢在宫里爬墙,死路一条。

“那可不一定。”

温淮言正色:“我们家娘娘心善,体恤下人,说让我在咸福宫内随便爬。”

——他有个好上司。

太监嗤笑,本想骂他疯言疯语得了失心疯,忽然想到娴妃的作风,一时竟有些语塞。

如果是娴妃……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裴珏平静的把玉佩挂回腰身,指出:“你爬墙的动作并不熟练。”

温淮言的谎言很好戳破。

他动作笨拙,若真天天爬墙不可能这么生涩。

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只好……

温淮言垮下脸,眼眸低垂:“瞒不过两位大人,其实是娴妃娘娘养的猫顺着这截墙跑走了,我只得也跟着追上来。”

只好继续说假话。

欺君之罪和说谎话骗裴珏,二者选择哪个更严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大不了……再得罪个裴珏而已。

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得罪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了。

温淮言淡定万分。

太监无语:“你的意思是,猫爬墙跑了,你为了抓猫也爬墙去追?”

温淮言摆烂承认:“是。”

太监:“它爬墙你就跟着爬,它下水你是不是也要跟它一起下水,你就不能在地上跑着追它吗?!”

“天呐!”

温淮言夸张的拍拍脑袋,懊恼:“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还是公公聪慧,我太愚笨了,真是死脑袋一根筋。”

太监:“……”

他看起来来很像傻子吗。

裴珏始终眸色沉沉,也不知道是信没信,他看了温淮言一眼,向外迈开步子。

温淮言紧绷的神经放松。

他没觉得裴珏会信他鬼扯的理由,青年很大可能是懒得多管闲事拆穿他,裴珏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如温淮言意料般离开。

他回身,眉头微微皱起,清俊的面容恰到好处的浮现出一抹疑惑。

裴珏:“怎么不走?”

“啊?”

走什么?去哪?

温淮言糊里糊涂。

“不是说去找猫吗。”

裴珏垂眸,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掩住眼底局促的笑意:“本官陪你一起找。”

温淮言:“啊????”

.

“水。”

温淮言嗓子冒火,回到咸福宫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的找水喝,厨师给他倒了杯温水,温淮言迫不及待仰头“吨吨吨”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呼。”

他吐出一口浊气,瘫倒:“累死了。”

紫鸢不解:“你干什么去了。”

温淮言这样子不像是出去躲一躲,反倒像是刚搬完货回来,满头冒汗。

“找猫。”

温淮言神色幽怨,简单了叙述一番自己碰到裴珏的经历:“裴都督非要陪着我找猫,我‘喵喵喵’喊了一路,又是上树又是爬假山。”

“还好后来皇帝有事找他,让太监来把他喊走。”

不然,温淮言怀疑自己会累死。

紫鸢由衷感慨:“小金子,你真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温淮言:“呵呵。”

他拒绝承认。

“对了。”

紫鸢想到什么,忽然低头,从袖口掏了掏,摸出一张银票:“这个给你。”

“这是?”

温淮言疑惑接过。

“娘娘的铺子开张了。”

紫鸢道:“雪花膏不好做,便只弄了些胰子先试试水,卖的不错,这是这个月的分成。”

“一千两?!”

温淮言对光一照,震惊。

他单知道胰子会挣钱,没想到能挣到这个份上。

要是按着一两银子五百块钱换算,一千两相当于五十万,这还是最简单的算法,大昭平民百姓一年到头的支出也不过四五两银子。

“一千?”

紫鸢瞧着比他还要震惊,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大叠银票“哗啦啦”翻过,换了一张给他,把银票随意塞回袖子里:“错了,那是我的,这才是你的。”

五十两。

不少。

一个普通京官一年倒头花销不过于此。

可有了对比,不免失落。

温淮言眼睛粘在紫鸢袖子上,对钱的热爱让他声音不自觉甜了八度:“紫鸢姐,你好有钱。”

“那是自然。”

紫鸢轻哼:“我和小姐情同手足,小姐的钱,就是我的钱,都是我在管。”

“咕咚。”

温淮言喉咙滚动,意动询问:“小姐她还缺不缺手足。”

他可以。

“我也可以!”

厨师举手。

“不缺。”

紫鸢冷漠拒绝:“小姐要那么多手足干什么。”

又不是蜈蚣。

“可以当哪吒。”

温淮言视线随着紫鸢袖口移动,满脑子都是钱,不假思索道:“加上我们三个,正好三头六臂,小姐可以成为新一任哪吒。”

“等等。”

紫鸢发现不对:“小姐本身就有一头两臂,加上你们是四头八臂。”

超了。

“这不正好。”

温淮言:“说明小姐比哪吒还厉害。”

“好像也是……呸!”

紫鸢“呸”一声:“被你们带跑偏了,不需要。”

“好吧。”

温淮言失落收回视线,他把银票递还紫鸢:“紫鸢姐,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

他现在不是尚膳监的人,无法随意出宫,买东西要靠紫鸢帮忙牵头。

紫鸢:“买什么?”

温淮言:“笔墨纸砚书,要是能有一幅书法大家的摹本字帖就更好了。”

紫鸢皱眉:“你买这些有什么用。”

温淮言戏瘾大爆发,他垂眸,睫毛微微抖动,渗出一滴水珠,眼底浮现出悲哀:“我曾经也有一个读书考取功名,报效国家的梦。”

紫鸢:“可你是个太监。”

“所以,”温淮言圆上,“我想买一些书看,祭奠我逝去的梦想。”

紫鸢知道温淮言在胡言乱语。

她懒得探究,只道:“随便你。”

又不是她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

温淮言后退一步,笑容虚弱,宛如一个梦想破碎深受打击的小可怜:“多谢紫鸢姐了。”

紫鸢受不了:“别装。”

温淮言:“……”

哦。

他吸吸鼻子。

大昭国对太监的鄙夷歧视,近乎刻在骨子里——太祖皇帝登基后没多久,就在宫门立了一块“内臣不得干预政事,违者斩”的铁牌。

温淮言每次出宫都能看见。

现在牌子都还在,只是话没人听,早被新皇当成了耳旁风而已。

这种风气,是他的机会。

因为太监平均水平低的令人发指。

很多百姓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切了身下的二两肉进宫讨口饭。

正经人死都不来,来的自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十个有八个都是牛鬼蛇神,受教育的更少,能认识字,已经算是太监中精英的精英。

温淮言那个世界,要论最出名的太监,魏忠贤必占其中一席。

虽然是坏名声。

黑红也是红。

魏忠贤就不识字。

不认字也就罢了,还不愿意学,他当时担任帮皇帝批红的秉笔太监一职,奈何他大字不识,只能让掌印身兼数职,帮他批。

也就是他运气好,碰到个木工皇帝可以随意折腾。

温淮言不觉得自己有这种逆天运气。

他认字,不认识繁体,会写字,不会写毛笔,歪七扭八和狗爬没有区别,这种字除非皇帝是瞎子,才会让他担以重任。

在得到皇帝青睐前,练字是他必须要做好,也是唯一需要做的事。

温淮言吐出一口混杂热意的白气。

白气蒸笼,模糊视线,也模糊掉温淮言的眉眼,他想起落在身上的冷水和板子,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努力吧。

为了……活下去。

能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

元利四年。

十二月,十一日。

秋去冬来,雪飘扬而下,落在窗外。

又是一年冬。

温淮言停笔,松开冻的发白的手,眯起眼睛照着字帖仔细对照,字有形无神韵,乍一眼看上去形状和字帖有个五六分相似。

不错了。

还好他有写字基础,不然一年下去进步肯定寥寥无几。

只是……好冷啊。

冷的握不住笔。

温淮言搓搓手,想往火盆里添两块木炭,装炭的盆子空荡荡——用完了。

没事。

温淮言往外走,碳用完了,可以去蹭。

他去咸福宫主殿的途中遇到了紫鸢,俩人一脚深一脚浅进入殿内,一进去,温淮言差点飙泪,实在是太暖和了。

和他的破屋子像是两个世界,火盆燃烧,隔绝冬日的寒气。

娴妃见怪不怪,掀起眼皮:“你们各屋的炭还剩下多少。”

紫鸢:“够撑到下个月。”

温淮言苦兮兮:“已经用完了。”

娴妃:“才月中,这个月的份额就用完了?”

温淮言:“我体寒。”

他是现代人,哪受得了古代人扣扣搜搜全靠冻的过冬方式,他已经尽力节省,木炭还是如同流水一般往下烧。

不烧不行。

太冷了。

紫鸢手上生的冻疮又破了。

娴妃对他们算是不错的,其他妃嫔自己分到的木炭都不够用,哪管的上宫人。

紫鸢低声:“陛下已经一个月没来咸福宫,这个月的木炭比上个月少了三成。”

娴妃的“少”和其他妃嫔的少不一样,她分位摆在那里,哪怕一时之间不受宠,木炭供应也是足够,只是分给宫人的分量不免被克扣。

皇宫里一直都是如此行事。

第一次少了她可以去说去骂,第二次,第三次……若是次次少了都发怒,到时候太监去外面胡编乱造几句,那群喜欢没事找事的言官肯定会弹劾。

昏君也就罢了,这点事没人敢弹劾——

弹了也没用。

陛下想当明君,他就得听,回来要么罚娴妃禁足要么克扣份例,得不偿失,娴妃只想要她爹死,但在她爹死之前……

还不想让自己过的不快活。

“没办法。”

娴妃语气冷冷的道:“皇帝御前有个太监,是淑妃的人。”

淑妃向来和她不对付,觉得她行事张扬跋扈,没有规矩,但凡皇帝要来她这,淑妃就想办法让那小太监阻拦,提起其他妃子。

这个月,皇帝一次都没来。

娴妃磨牙:“那群见人下菜碟的混蛋。”

站在火盆前烤火,眼观鼻,鼻观心当挂件的温淮言捕捉到这句话,神色若有所思——或许,这是让娴妃帮他上位的机会。

他暂且按下蠢蠢欲动的心,启唇附和:“是啊,这群看人下菜碟的混蛋。”

“陛下也是。”

紫鸢叹气:“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想起过娘娘。”

娴妃往嘴里塞一口蜜饯,不阴不阳:“后宫里这么多人,他哪想得起来。”

“所以。”

温淮言总结:“淑妃送人到御前,就是希望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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