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要不要先拆开看看?”
傅柏宁瞧出了谢存秋的小心思,没有直接拆穿,把三个大小不一的礼盒放在厨房边的吧台上,一边拆礼物一边道:“好啊,先看看,存秋,你黑眼圈有点明显,昨晚上是不是兴奋得没睡好?”
“没有、不是!”
谢存秋下意识摸了下眼睛,他早上出门前仔细看了,状态还可以……等等!
他瞪了傅柏宁一眼,对方只淡定地递了个让他自己看着办的眼神过来,他缓了口气,轻轻哼了声,冷白的面容上难得有几分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他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整理了一下衬衣的领子,瞥开视线道:“早上起来胃有点不舒服,不过没关系,我都习惯了,不碍事,粥确实喝了,也没感觉饿。”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上,早上起来整个人都不太好。
吐到有些缺氧。
他给红通通的眼睛冰敷了好一会儿,不然被看出来了不好解释,他不想让对方担心,也不想露出什么破绽。
傅柏宁抬眼看向谢存秋,对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衬衣,淡淡的蕴着冰川一样清透疏冷的蓝,干干净净,又带着些冷傲。
很衬气质。
尤其是贴身的剪裁,那收在腰间的一抹弧度恰似风中摇荡的柳枝。
纤细且柔韧。
他微一敛神,轻笑道:“啾啾很乖,不舒服了知道说是好习惯,好不容易有了进步,保持住,可别再退步了。”
谢存秋一顿,他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傅柏宁这么叫他不心脏乱跳!
他状似冷淡地轻哼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拆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傅柏宁没继续拆,转身去倒了杯温水,又拿了个热敷袋带给谢存秋,指了下放在一边的蛋糕,“你乖乖热敷,如果还不舒服,今天的蛋糕就先不吃了。”
嗯?
谢存秋眉眼微扬,嘴角弯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呀傅总!”
傅柏宁只回给谢存秋一个淡定的眼神,自己看着办,然后就接着拆他的生日礼物了。
再然后。
三个礼物都拆开后,他一顿、又一顿,礼物分别是一瓶白葡萄酒、一件带着花边半腰围裙、一套定制款刀具。
他抬眼看向端着水杯小口抿着的人,神情复杂,“刀具我很喜欢,但是,这个围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酒,你不是说戒酒了?”
谢存秋神色镇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解释道:“这围裙我觉得你用挺合适的,偶尔尝试下新风格不也挺有意思?至于这瓶酒,我是戒酒了,但不代表你也不能喝,今天是你过生日,小酒怡情。”
傅柏宁接受了对方后一半解释,但前面一半实在是……
他垂眼又看向手里带着俩软趴趴金毛耳朵的围裙,忍了下,又忍了下,长长地叹了口气,谢存秋应该也许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算了,不打紧。
偶尔用用,就当新奇体验吧。
他把东西收拾好,继续准备午餐,按住了要起身帮忙的人,道:“你坐着别动好好热敷,食材都是处理好的,不麻烦,你也别想着碰冷水,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自觉,等着吃饭。”
唔~~
谢存秋依言坐好,问道:“你搬到这里时间不久吧,有朋友来过吗?”
傅柏宁扫了眼谢存秋,知道对方话里有话,但没多想,他垂眼继续手头的事儿,直接回道:“除了你,只有明扬前些天来过一次,不过没吃饭。”
谢存秋应了声,看了看那瓶放在一边的白葡萄酒,心里有了思量。
他重新端起杯子,薄唇抵在杯沿上,注视着游刃有余的傅柏宁,一双疏冷桃花眼里暗光流转。
他是第一个在这里跟对方一起吃饭的人,也会是第一个留宿的人。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既然傅柏宁选择了宽纵,他为什么不能主动去争取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