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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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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一觉睡到了大下午。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舒畅得劲极了。

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地。清竹端了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姑娘你醒啦!快快正好,来喝了这碗药,现在还热乎呢。”

梁曼疑惑地问:“这什么药啊?我为啥要喝药?”接过来一闻,她嫌弃地皱起鼻子,“妈呀好难闻,我才不喝。”

清竹连连劝道:“喝了吧姑娘,这是补药。你早上又是吐又是晕的,可能是…呃,应该是感染了风寒,喝了药能舒服一些。”

梁曼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风寒而已,根本用不着,我现在感觉好得很!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坏了坏了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说着又背起了行李,对着清竹郑重道:“这次可真的要走啦!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清竹,有机会我一定来找你玩!”

清竹慌地放下汤药拦住她:“不行你不能走!呃…我的意思是…今天已经太晚了,姑娘还是等过几天再走吧…”

梁曼哈哈大笑着蹦起来搂搂她脖子:“我知道清竹你舍不得我!但是我必须得走了,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放心,我们以后肯定还有机会见面!”

一下子没拦住,眼看梁曼就要走出去,情急之下,清竹“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道:“姑娘你不能走啊!”

梁曼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她拉起嗔怪道:“你这是干嘛呀!快起来清竹,有话你和我好好说,干嘛又下跪啊!”

清竹支支吾吾地找不到借口,门外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你不能走。”

两人齐刷刷望去,刘煜城正推门而入。

梁曼叉起腰,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为什么我又不能走了?不是你让清荷跟我说的让我走吗?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又想出尔反尔啊?”

刘煜城又是不答,径直端起桌上的汤药,面对她道:“把药喝了。”

梁曼瞪着他,昂着脑袋一字一顿:“不!喝!”

刘煜城低头舀了一勺仔细尝了尝,又转头道:“我替你尝了,不苦,快喝了。”

梁曼顿时一阵无名火起,她一把将他拿着勺子的手重重打落:“你神经病啊!我都说了我不喝!不管苦不苦我都不喝!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走?说话啊?回答我!”

刘煜城顿了顿,将瓷碗递过去:“你先喝了。喝了我再告诉你。”

梁曼忿忿地瞪了瞪刘煜城又瞅了瞅药,气鼓鼓地接过碗去一饮而尽,然后“啪”地摔在桌上。她恶狠狠地说:“我喝完了!现在能走了吗?”

刘煜城望着她,背过身轻轻道:“你不能走。我就是出尔反尔不想让你走了。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放你走。”

梁曼一下子就炸毛了,她抬脚踹到他身上大吼:“你敢耍我?!凭什么不让我走!你脑子有病啊!你难道要关我一辈子吗?”

越说越气,梁曼一一拿起架上陈列的东西全部砸到他身上,边砸边骂:“你凭什么关我!凭什么!神经病,我真的受够你了!”

刘煜城垂下眼,神色不动地任她砸。他背着身一声不吭。

清竹赶紧上来劝阻:“姑娘,姑娘!别气了!气极了伤身体啊!”但梁曼怒火上头,压根不搭理她。

骂着骂着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回忆起过往种种梁曼越想越恨,一时眼睛竟然都红了。气血上头,梁曼竟一下子冲去角落里,捧起只蓝釉的瓷瓶朝着他厉声怒喝:“早知道我就不该救你!你这种人就该死了得了!”

刘煜城正巧转过身。“哐啷”一声,花瓶重重地砸在他脑袋,又落在地上跌了个粉碎。几行鲜血刷的从额头流下。

梁曼和清竹一下子全呆住了。清竹反应过来后,一边对外大声喊人一边语气急切地上前:“老爷你怎么样?”

刘煜城晃动几下身体,扶住桌角站稳,低声道:“…无妨。你快把地上扫一扫,免得扎了脚。”他在原地站着缓了会,又过来牵住吓住的梁曼。他绕过碎瓷,将她拉到榻上坐下:“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下。”

梁曼已经恢复了理智。心里虽然有些为自己刚才的冲动后悔,但面上仍摆着一副强硬的样子,别过脸含糊地说:“…对不起,你没事吧?”

刘煜城却低头冲她微微一笑:“我没事。只要你出气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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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床柱边,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该怎么办了。

来到这个地方这么多天了,到现在不仅一点穿越的线索也没有,还一直被困在这个大宅子里出不去。乔子晋的消息一点没有不说,她完全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刘煜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出尔反尔。

…怎么会有自己这样差劲的穿越者啊!堂堂一个现代人,屡次被古人欺负,却没有一点办法。自己可真是没用,白上了这么多年学,到最后还是到处被人牵着鼻子走。

越想越是沮丧。梁曼打心底觉得自己没用极了。趴在被褥上,慢慢地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真的好想回家啊…能不能让我睡着了一睁眼,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啊。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来到这个地方后又多次遭受了各种折磨。人前总装着若无其事也不过是强撑,这下可终于绷不住了。

清竹正仔细清理着地面,却见梁曼趴着不动了。偷偷上前一瞧,竟发现她躲在被子里悄无声息地掉眼泪,惊得清竹慌了神。

和梁曼相处的日子里,她知道哪怕是她被拷打都不会服软喊痛,没想到今天竟然…

想到这里,清竹心里越发愧疚。梁曼把自己真心的当做好姐妹,自己却和众人一起瞒着她,关住她不让她走。

呆立半响,她手足无措。最后还是掩上门悄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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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间,梁曼正坐在桌前发呆。门吱呀被推开,头上包着细布的刘煜城走进来。

梁曼赶紧将脸扭到一边不看他。对方却无比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下,自顾自地摸出本账册看起来。

之后又有一帮人扛着各书架木箱鱼贯而入。清荷指挥着众人将东西一一搁下。

梁曼顿时坐不住了,惊慌地问:“你们这是要干嘛!”她重重拍向桌子,站起身怒视着刘煜城,“姓刘的你又要干什么?”

刘煜城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拿着册子不慌不忙道:“我要看账本。”

清荷福了福身:“这些是书房的东西,暂时先放在梁姑娘这里。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说着拉起一旁低头不吱声的清竹一同出去。

梁曼哑然,呆立了片刻深吸口气道:“刘煜城,你看账本可以回你自己的屋子,为什么跑到我这里来看?你到底想干嘛?”

刘煜城眼也不抬地道:“我怕你想跑,特地来看住你。”

“你!”梁曼气结,一巴掌差点就要扇上去。但看着对方头上包好的绢布又有些迟疑,犹豫后只得放下巴掌,气呼呼地转过脑袋坐回去。

过了一会,梁曼闷声问:“…脑袋还好吗?”

刘煜城手上一停,抬头含笑道:“我当然无事。你放心好了,只是皮外伤而已。”

梁曼顿了顿,转过来不卑不亢地面对他:“…我今天确实不对,抱歉。”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你不该一直关着我。”

刘煜城愣住了,过了一会哑然失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还从没有跟你道过歉。那这样好了,”他急切地一把握住她的手,眼里望来的缱绻浓地都快要溢出来了,“梁曼,对不起,我为我所做的伤害你的一切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么?我知道,我现在做的还远远不够让你原谅,但请你相信我。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慢慢补偿你好么?”

梁曼看不懂他眼睛里的东西,只是皱着眉将手抽了回来:“干嘛啊你,抽风啊?你这个人怎么一会好一会坏的?我当然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让我走,放我去见乔子晋。”

闻言刘煜城却僵住了。他垂下头,低声道:“…别的怎样都好。唯独这个,不行。”

“不行你废什么话!”梁曼翻了个白眼摔手走开,“不行就别在这假惺惺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他原地呆立了半晌,眼底全是灰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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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拖到了就寝的时候。梁曼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对方还是坐在灯下聚精会神,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她忍不住出言提醒:“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刘煜城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哦,好的。”说着将册子一收,推开门走了出去。

梁曼舒了口气。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门却又吱呀被推开。刘煜城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素白寝衣踱来。他手里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梁曼吓了一跳,骂道:“你怎么还来?清竹呢?”

刘煜城回得面不改色:“我让清竹走了。来,你该喝药了。”

梁曼气急:“我不喝!我说了我不喝!我没病为什么要喝药?你给我出去,快出去!”

对方置若罔闻,坚持地一劝再劝:“快喝吧,这是补药。今天你身子太虚了才会晕倒,喝了对你没有坏处。来,听话。”

梁曼讨厌死他这副哄小孩的口气了,心里又是一阵火起:“我不喝!出去,你给我出去!”说着就上前来重重往外推。

刘煜城纹丝未动,举着碗望她一遍遍柔声重复:“快喝了吧,听话。”

梁曼直接一巴掌将药打翻,指着刘煜城鼻子吼:“你听不懂人话啊!我让你出去!”

看着洒了一地的汤药,刘煜城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转身出门。

少时换了身衣服重又回来。他手里还是拿了一个瓷碗,刘煜城略有些得意道:“还好,我让人多备了一碗。”

梁曼瞬间暴怒:“你给我滚!我不喝!你把清竹叫回来!”

刘煜城拿起药来喝了口,竟然就一把掐住梁曼的下巴俯身吻来。梁曼悚然一惊,瞪大双眼抵住他竭力挣扎,一个不小心就抓住了对方脑袋的伤处。原本纯白的绢布下肉眼可见地透出了浅淡血色。梁曼只得松了劲,嘴唇也被对方趁机撬开,被迫将汤药咽下。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药汁也被慢慢渡完。他却抱得更紧,捉住她舌头反复厮磨纠缠,品尝她嘴里苦涩的药味。

过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闻着她身上甜腻的香气,刘煜城眼神灼灼地盯她:“剩下的药是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梁曼看着他头上的伤口气的不做声,憋屈得自己接过碗来一饮而尽。

好不容易折腾完喝完药,刘煜城又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上了床榻。梁曼原想挣扎,但看着他头上的伤口又不敢使劲,只能涨红了脸咬牙恨声道:“你到底是在抽什么风!快给我滚出去!”

刘煜城明白她在顾忌什么,马上顺杆爬坡捂住脑袋装腔作势:“哎呀不行不行,我有点头晕,我现在得赶紧休息休息。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别闹了,赶紧躺好吧。”说着,竟然就自顾自地在她身侧躺下,还给他自己拉上被子盖好。

坐在一旁的梁曼,眼睁睁看着刘煜城竟真就这样好整以暇的闭上眼,心里实在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突然这样神经错乱了。本来,他要还是那样刻薄傲慢讨人厌也就罢了,突然这么装傻充愣胡搅蛮缠,梁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曼哪里知道,像刘煜城这种的老油条,本来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待各路人都是一般的谈笑风生游刃有余。他现在是捏准了梁曼吃软不吃硬的暴脾气,就像之前梁曼捏准了他洁癖故意恶心他一个道理。

他知道只要自己厚着脸皮耍赖,梁曼就有劲没处使。一个铁拳打在棉花上,只能自己生闷气。

此时,梁曼的脑子就被火气顶得一阵一阵发晕,眼瞧着就快要急火攻心气倒了。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梁曼一脚踹在他身上:“你有毛病啊?干嘛又跑我床上睡觉!给我出去!听到没有,快给我滚!”

刘煜城纹丝不动稳如泰山,闭着眼睛道:“哎呀难受难受,我头好痛啊。你声音也太大了。能不能小点声,吵的我头疼。”

梁曼顿时炸了:“嫌吵你滚出去啊?干嘛跑我这里躺着!”

刘煜城抱着被子侧过身:“那好吧,我不嫌吵了。你骂吧,请。”

梁曼被气的张口结舌,唰的站起身跨过他:“好好好…你愿意在这睡就在这呆着吧!随你的便。”

没成想走了一步脚踝就被拉住,一个天旋地转地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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