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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是他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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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四周什么都没有,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白,脚下传来一阵柔软,他低头一看,整个人站在了水面之上。

水面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他面露惊恐的朝后倒退几步,重心不稳跌落在了水面之上。

他目光错愕的望向四周嘴里喊道:“况野!况野!。”

他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回声涌入他的耳道,周围无一人应他。

下一秒,身下的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温煦想也没想连忙站起身来,朝前奔去,纵然他跑的再快,也耐不住整个四周都是湖面。

白茫茫的四周开始发生渐变,黑色逐渐铺满了整个空间,头顶上空,闪电雷鸣不断,温煦就这样毫无头绪四处奔跑,像一只失去方向感的鸟一样,在偌大的丛林中无处安放。

天空中的乌黑大气不断的逼近,一只黑乎乎的大手在空中显露,温煦站在原地愣住了,能跑的了吗,显然是不能。

大手不断的朝下压来,一掌压在了温煦的身下。

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没了,温煦此刻脑子只有一句话:“我又不是孙悟空!。”

——

医院内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腔萦绕着,况野坐在温煦的病床前,守了一整夜。

病床上温煦侧躺在上面后面被固定着不能翻身,俊郎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红润血色,嘴唇干裂微微起皮,旁边的仪器正在“滴滴”,的发出着声音。

海城临近深秋,窗外的落叶迎风摇曳凋零像一只只蝴蝶在起舞。

况野墨镜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窗外的风吹进了病房内,带起了况野的额前碎发和衣衫,撩动着床沿处的床单。

况野紧了紧被单,上面出现一道道褶皱,耳边传来警车和救护车鸣笛的声音,思绪渐飞。

激烈的打斗场面,带血的菜刀滑落在地板处,况野紧紧的抱着温煦,不断的呼喊着:“你别睡…温煦,你别睡。”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哽咽,不远处墙角昏迷的女人额头也在不断的渗血,况野手指颤抖的打开了家中的紧急启动装置,远在国外的怀深手机不停的震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正沉浸在温柔乡的怀深,听到这个铃声,慌乱的匆床榻上起身,打开了况野家中的监控,看到客厅的场景他从床上跌落下来。

怀深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他点开了通讯录,拨打了电话过去。

救护车和警笛一起在楼下响起,咖啡豆按压着把手,将大门打开,然后静静地窝在玄关处。

墙角处的女人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耳鸣声不断的在耳边喧叫。

她抬眼朝前看去,面前一切事物很模糊朦胧,只觉得有两团黑影在眼前游动,她扶着墙多次想要站起身来,头上和身上的特痛没能站起来。

好几次再次跌落在地上,手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冰凉的触感,菜刀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吃痛捡起菜刀,尽管眼前看不清,依旧恶狠狠的大喊道:“贱种,你在哪!贱种!你跟你爸一样下贱!”

女人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坐在地上挥舞着手里的菜刀。

“汪汪!”咖啡豆恶狠狠的冲着女人叫嚣着,龇牙咧嘴的发出低吼,摆出一副防御攻击的姿势。

医护人员和警察同时踏进况野家门,终于,温煦得救了。

女人还在乱砍着,警察三下五除二夺过她手中的菜刀,将她按在地上制服了,银色的手铐将她的手拷了起来,温煦被放上了旁边的担架。

“我是他的家属,我要陪同。”

况野说着从地上站起身来,因为蹲的时间有些长,腿有些麻木发软,身形不稳定摇摇晃晃差点摔在地上。

况野满是鲜血的书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活动着腿部的肌肉,温煦趴着被放在担架上,血液浸湿了他的衣衫,印出一大片深色的印子。

一场闹剧在况野陪同温煦上了救护车才堪堪收尾。

女人被带到了警察局,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整个人像疯子一样,精神已经错乱不堪,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贱种!。”的字眼。

审讯室里,她被固定在审讯椅子上,目光涣散。

“我们是梅香苑的警察,现在你犯一起故意伤人的罪证,接下来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请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所说的回答都是呈堂证供。”

男人言语犀利,目光如炬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况野的母亲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故意伤人,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警察询问道。

但是女人一直在痴笑,整个人好像已经疯掉了,警察看到她这个样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装疯卖傻,可是眼下这个局面,能问出来什么。

——

温煦被送进了急诊室,秋风萧瑟的凌晨,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寂静的很,风拍打着况野身侧的窗户,透过玻璃带来阵阵寒意。

手术中红色的灯光在上面发着亮光投射在况野的身侧,况野坐在急诊室门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温煦帮自己挡了刀的坑闷声。

“温煦,你别死掉。”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仿佛陷入了什么循环一样。

不知为何他很害怕失去温煦,曾经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冷血的人,对母亲的态度对怀深的态度,感觉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像一个冷血动物一样。

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已经晨光熹微,慢慢的亮了起来,五点半,手术中的灯熄灭了,护士打开手术的大门,况野听到声音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是病人的家属吧。”护士看着况野道。

“对,我是家属,他怎么样了。”况野嘶哑干裂的声音响起。

“病人的伤口很深,好在没有伤及内脏,我们已经做了缝合包扎,现在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今天可能会发高烧但都属于正常现象,药效过了会很疼,需要静养。”护士嘱咐道。

话落,温煦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他紧闭双眼,俊郎的脸庞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极了。

温煦被转移到单独的病房里,护士将吊瓶什么都处理好之后,走出了病房。

———

警察局,况野的专属律师还在睡梦中就被怀深一个电话吵醒了,他匆忙的拿着穿好衣服拿着公文包,来了派出所,进行交接。

怀先生在电话里的意思是,让对方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永无翻身之地。

律师汗颜,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把人往死里整,但是碍于金钱的诱惑他还是同意了。

谁让金主大人给的多呢。

——

况野守了温煦一整夜,温煦七点多的时候发了高烧,况野触碰到他,浑身烫的不像话。

况野摸索着,按响了病床旁边的呼叫铃,护士很快过来了。

况野哑声道:“他身上很烫,发烧了,开点退烧药吧。”

护士拿着体温计测了测温煦的体温,39度八。

“好,我这就去配药,请稍等。”

况野点了点头,护士刚走出去,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这个声音明显就不是况野的电话。

况野将病房的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盲人机用习惯了,不知道这个手机要怎么按,于是随便按了几下,电话竟意外的接通了。

“喂,温煦,你怎么回事,不干了?不来上班了。”阿东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

况野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哑声道:“他受伤了,在医院。”

对面听到况野的声音明显一愣,想来了一百种的可能,是不是把房东拿下了在温柔乡里,结果对面说话是个男的。

阿东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你好,我是他老板。”

“我知道。”他道。

“请问温煦在那个医院,我去看一下。”阿东道。

况野愣了一下,还是不情愿的说出了地址,然后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

病床上的温煦睡的很不安分,做了噩梦,突然梦中的大掌盖了下来,温煦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渴…好渴。”

他眼神迷离,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他目光盯着天花板,白色的,随即朝旁边看去,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况野。

男人还是穿着昨天参加宴会的礼服,上面还有斑斑点点大血迹在衬衣上蔓延开来,精心做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软趴趴的耷拉在头顶,。

温煦微微皱眉,况野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他不忍开口道:“你…你一直在这里吗?。”

因长时间没有进水,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嘶哑加上受伤的原因又很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失语一样。

像木头人坐着的况野听到温煦的声音,突然愣了一下,下一秒直接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凳子碰到了旁边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况野说完,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墙壁朝病房外走去,温煦本想叫住他奈何因为发生全身无力,说话都没有力气,翻身也因为背后的伤口翻不了身,只能叹了一口气任由况野去了。

医生来到病房給况野做了检查,“病人已经清醒了,

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发烧是很正常的,这瓶盐水吊完了后面再吃点药就好了,建议最近饮食清淡,最好不要有一点辛辣和油腻的东西不然会加重病情。”

况野听完点了点头:“辛苦了。”

医生刚走出病房,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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