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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妖丹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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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脑海里霎时间浮现了所有的可能,归咎为一点。

比起老年斑来说,他们身上的更像是尸斑。

沈昭站在局外来看,很容易把事情想到最极端的情况,他喜欢给自己一个坏到极致的预期,这样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接受。

再转回局内,他就没办法再冷静了。

他下意识看向温负雪。

村里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曾经朝夕相处过的邻居,在他养父母去世后都照顾过他。他家里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多年也一直都没回来过,再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幅鬼模样,还有可能是利剑宗前宗主一手造成的。

普通人极容易陷入巨大的伤痛和仇恨之中,很难做出理智的事情。

温负雪却看不出心中波澜,只淡淡说了一句:“走,去温家。”

干脆利落,不带迟疑。

温负雪在所有人反应之前,已经带着走在了人群的最前边。

他在人群中穿梭,侧脸扫过村民的脸,没有回头,没有停留。

齐景澜跟在最后面,还要分心不要撞上旁边的人,胆战心惊地紧跟着柳鹤梦,赞叹道:“幸好温负雪修的是无情道,无情无心无障,换一个人早疯了。”

“小澜儿,事非如此,日后你就懂了,我听了就算了。”

齐景澜愣愣地唔了一声,柳鹤梦正经的样子不多见,虽然还是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能明显听出来,是一句严肃的告诫。

*

温负雪几人先行而至。

他随手朝后甩了阵法,快到看不清结印的手指,直接推门而入。

齐景澜傻眼了,回头一看,那些跋山涉水奔赴而来的村民全部被挡在了外面,脸贴在光幕上,像一张张撒了芝麻的大饼,还一张张贴过来,依次铺开,他们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不去,顿时着急了些,大饼们张开了大嘴,疯狂大叫,面庞扭曲,看起来又好笑又可怜。

各家修仙者各有所长,能将一门修好已是不易。像利剑宗的,全宗一门上下全是剑修,也只有正元宗集大成,各道均在。可各道之人所修皆是主修一脉,像柳鹤梦修药,许漱阳修萧,齐景澜修符,正元宗的贺青槐修阵。

而温负雪居然随手就能扔出一个阵法,已经不是修得杂不杂精不精的问题了。

修仙界有言,温负雪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假以时日,必然大道得成,此话果然不假。

几个人一言不发。

院子和温负雪口中的那个样子相差太多。

一地焦土,烧毁红墙,遍地枯枝,满目荒凉。

白鸟庄人人爱花,温家父母也是如此,院子本应种了花草,墙边盖了露天的棚子,上边爬着葡萄藤,下边铺着木板,还应该有两大一小三个躺椅,中间围着一张木桌。

屋檐的一角挂着风铃,风一吹就是一年四季,岁月轮转。

温负雪没避,踩着一片焦土,先行打开房门。

相比屋外的荒凉,屋内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满屋子叮叮当当的银挂坠,要去插翅振飞的银蝶,栩栩如生。墙面漆黑,凹凸不平的纹路婉转流光,有种异域风情的诡异。屋顶上垂下几枚晶莹剔透的火烛,吊在上面,以致于齐景澜进来就大叫了一声。

“你家好、好特别啊。”齐景澜被骷髅形状的外罩吓了个半死。

温负雪反手扯下头顶乱七八糟的银色丝线,一股脑将所有看得见的挂坠扯下来,扔到了一边。

“我家,不是这样。”

许漱阳和柳鹤梦一左一右,为齐景澜保驾护航。

柳鹤梦手指在嘴边嘘了声。

房内原本有两间屋子,挨在一起,现在中间的墙壁已然不见踪影。

卧房内安置着一张偌大的床榻,被褥都是流动的暗红色,看上去让人就觉得恶心。

温负雪的手放在床头的横木上,下一瞬,横木碎成了一摊粉末,沈昭在身后默默跟着,不吭声地、沉重地迈出脚步,抓住温负雪的手凑到眼前去看。

沈昭心里一抖,在擦红的手心磨了磨。

温负雪道:“我没事。”

看起来就不像没事的。

温负雪按着沈昭的手,只身走到房屋的后门。

“你没见过,后面也是一片花海,与寻花山相比不差。”

温家后是一片花海,也是温父温母带着温负雪撒的花籽。经过花海是一座大山,山上钟灵毓秀,滋润了无数幼小的生灵。

温负雪很少与人提起,现在为什么突然和沈昭说呢。

大概他也是想让另外一个人亲近的人帮他记住真正的样子。

温负雪推开门,记忆中的花海消失不见,取代之的是庞然大物。

柳鹤梦抛下齐景澜,快步冲了过去。

他熟得不能再熟了,这是炼制丹药的炉鼎。

几十个,可能有上百个,从温家的后院,一路安置,一路蔓延到了山顶,冲天的黑气遮云蔽日,在天空侵略舒展,盖灭了所有能照进来的阳光。

而两边——

两边是无限延长的禁制,庞大而又坚硬,和屋子里的摆设一样散发的刺眼的红光,如同鬼魅一般保护着里面的东西。

柳鹤梦皱紧眉头,严肃正经道:“薛钟在这里秘密炼制丹药,看样子已经有几年了。”

炉鼎有磨损,炼药的所有过手的东西并不是越新越好,所有药修都是属于自己的灵器,用旧了也从来不会轻易换掉。

“没有原草药,我看不出他炼得是什么。”柳鹤梦不能轻易打开炉鼎,轻则他落得一个粉身碎骨,重则所有人,连带着这个村子,都要葬身在此地。

“炼制寻常丹药,薛钟何必躲躲藏藏,还瞒着薛明熙。”许漱阳道。

来之前,成悠梦亲口说的,薛明熙发展了什么,才会和薛钟大吵一架,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

“看不出,就把这层禁制撕开。”沈昭道。

他和温负雪现在两边,手持利剑。

禁制国若金汤,矗立在此处数年,前后加厚禁制几十余次。

寒吟撞上去的第一次,剑柄第一次震荡,沈昭的虎口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

顶呱呱在脑子里大叫:“警告警告,宿主受伤,警告警告。”

一次撕不开就两次,两次撕不开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

沈昭将全身灵力扭转在一处,两边嫌起了飓风,炉鼎在风绳的撞击中被拉扯得轰鸣作响,坚硬的炉壁似乎下一瞬间就能炸裂开。

“开!”沈昭怒喝,硬生生撕出了一条缝隙,他用手指抹了下虎口的血,随手拽了片飞过的树叶,一笔就成了符咒,甩过去的瞬间,沈昭发尾在风中飘扬,露出白洁的额头,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中。

禁制被撕成了碎片!

在飓风中拧成了粉末!

寒吟收回,沈昭吹垂下右手,宽大整洁的白袖落下,完完全全遮盖住。

沈昭和温负雪一同朝向傻眼了的三个人,轻飘飘道:“开了。”

雪坞山,强悍如斯。

*

灵药的修炼和原药草的种类和多少,以及放入的前后顺序,火候都离不开关系,能够将千种药方记住实属不易,所以,药修修之大成者也是少之又少,想要从简单的草药就知道薛钟搞的是什么鬼东西就太难了。

禁制被撕裂来,里面隐藏的东西无所隐遁,被薛钟隐瞒了数年的事情,终于赤裸裸地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纵然是对炼药一窍不通的齐景澜都明白了其中的丑恶。

两边,成堆成堆的丹药被安置在一汪一汪小的法阵坑中,一队排开。

就在他们的身后,是用水缠石锻造而成的庞大铁笼,里面圈养、关押、囚禁、折磨、重重交叠着数不清的妖。

沈昭甚至看不清其中一些的脸,被血汗糊成了一团,毛绒压在脸上,湿答答的。

齐景澜跪下去,轻轻托起一只黄白灵猫妖的脸,灵猫怕极了,想要往后缩,可是它的身后身上头顶上,都压满了妖,它又能缩到哪里去。

它挣扎不得,它就要叫,可从齿缝间泄露出来的只有稀碎的低吼。

齐景澜轻轻剥开他的唇齿,发现—

它的舌头被人拔掉了。

猫妖浑身痉挛,连咬都不敢咬。

他们不敢再看其他的了,都能知道,这里所有关着的妖,无一例外,都被拔掉了舌头。

“禽兽,畜牲,薛钟他就应该不得好死,他就该死。”齐景澜骂道。

自古人怕妖,没什么好说的,修真界对妖的态度扑朔迷离,可正元宗自开宗立派以来所传大道是万物有灵,要知晓是非黑白,不得一言以蔽之。

“老匹夫,他怎么不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许漱阳锤墙骂道。

除去眼前的这些,他们骂骂咧咧在中间的阵法坑里找到了锦囊。

“这不是……村长筐里面的锦囊。”沈昭看到过,觉得眼熟。筐子还因为放得太多,沉得动弹不得。

沈昭手快,什么都不怕,遇见什么都能自己上手扒拉一下,每次都是温负雪拦下,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温负雪拿起一只打开。

锦囊里面没有陷阱,也没有危险的任何东西,只有一颗圆润泛着荧光的珠子。

顶呱呱提醒道:“妖丹。”

“是妖丹。”沈昭看着眼前的一堆锦囊,看着被仇恨的妖,看着冲天的黑气和禁闭的炉鼎。

许漱阳道:“什么药要拿这么多妖丹来炼。”

“邪药和毒药。”柳鹤梦沉声道,毒药不用多说,为了致死无所不用其极,“邪药功效不一,有可用寿命换修为的,有可换脸的,更有甚者,可以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还有药能起死回生?”齐景澜却又似乎不是很意外。

柳鹤梦:“只是听说,不见得是真的,不过前几种我看过记载,寻常的灵药绝对不可能用到妖丹。”

利剑宗早年间炼剑一门的确一家独大,可除了炼剑,修士的修为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

在薛钟的前几任宗主开始,利剑宗逐渐有萧条之势,而自从薛钟上任,利剑宗蒸蒸日上,势头能比得上最出彩的那年。

许漱阳为之不耻:“靠这种下作手段,成为阴沟的老鼠,换哪个修士知道了不想杀他。”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没人知道,闾宗主也仅仅是猜测。”沈昭压制着怒火,冷静道。

“薛钟已经杀了很多妖了,眼前这些不过凤毛麟角,他的罪行已经在几年前,甚至是闾宗主发觉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沈昭不解,“而且他为什么要选择白鸟庄,为什么要……”

选择温负雪的家。

其中单纯,仅仅是巧合吗。

“薛钟好好地炼剑,怎么突然开始炼制邪药和毒药,他从哪里找到的炼药师。”想起那个看着就一副绣花皮囊的畜生沈昭不信他自己能一个人在这里干这些事。

不过,他更害怕的是,事情可能会和温负雪有关系。

“他身后的炼药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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