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却未能驱散谢阳心中的寒意。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李靖小将军推门而入。他身着铠甲,神色冷峻,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谢阳抬起头,与他对视,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谢阳,奉太子之命,你已被废黜太子妃之位。”李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公文。
谢阳手中握着那份冰冷的废黜书,指尖微微颤抖。字迹工整,语气冷漠,仿佛在宣告他命运的终结。太子虽然把持朝政,但自从谢阳进入太子府后,朝中许多大臣的态度逐渐转变,太子的权力也开始受到掣肘。如今,自从成婚后,秦景苏就像换了个人,而这份废黜书,不过是一个必然结果。
谢阳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废黜?我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李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谢阳,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太子虽然废黜了你的身份,但念在你曾为太子妃的份上,并未将你逐出府邸。不过,从今日起,你便是太子府的下等奴隶,不得再以太子妃自居。”
谢阳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李靖:“下等奴隶?太子还真是仁慈。不过,李将军,你觉得这样的安排,真的能平息一切吗?”
李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谢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太子的用意。你的存在,已经让朝中局势变得不可控。太子此举,也是无奈之举。”
谢阳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无奈之举?李将军,你我都清楚,这不过是太子为了巩固权力而采取的手段。至于我……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弃子罢了。”
李靖没有反驳,只是冷冷道:“谢阳,多说无益。从今日起,你的职责便是打扫府邸,不得再踏入前院半步。若有违抗,休怪我不客气。”
谢阳点点头,语气平静:“我明白了。李将军,请放心,我会遵守规矩,不会让太子为难。”
李靖冷眼站在一旁,目光如刀,扫过跪趴在地上的谢阳。谢阳的双膝紧贴地面,双手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住,整个人被迫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匍匐在地。他的脸颊红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显然是刚刚被人掌了嘴。
“谢阳,记住你的身份。”李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在宣读一条不可违抗的命令,“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太子妃,而是太子府的下等奴隶。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
谢阳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李靖,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淡淡的嘲讽。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李将军,你何必如此?我早已认命,你又何必再羞辱我?”
李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羞辱?谢阳,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作为奴隶,就该懂得规矩。从今以后,你该自称‘奴’,行礼时也该如此跪趴在地,以示对主子的恭敬。”
谢阳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自称‘奴’?李将军,你当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李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谢阳,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太子仁慈,留你一命,你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谢阳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感恩戴德?李将军,你我都清楚,太子留我一命,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至于我……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弃子罢了。”
李靖脸色一沉,挥手示意侍卫:“掌嘴!让他好好记住,作为奴隶,该有的规矩!”
侍卫闻言,立刻上前,狠狠地扇了谢阳几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谢阳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的血迹也越发明显。然而,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一切。
李靖冷冷地看着谢阳,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谢阳,你若再敢放肆,休怪我不客气。作为奴隶,就该有奴隶的觉悟。”
谢阳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李靖,声音沙哑却坚定:“李将军,你尽管动手。但我告诉你,无论你如何羞辱我,我都不会屈服。我的尊严,不是你能轻易践踏的。”
李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冷意取代:“谢阳,你未免太天真了。在这太子府中,你的尊严,早已一文不值。”
谢阳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是吗?李将军,那你尽管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屈服到什么地步。”
李靖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谢阳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谢阳跪趴在地的身影,以及他嘴角那抹倔强的笑意。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已然改变。太子府的下等奴隶,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既是羞辱,也是一种考验。然而,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些纷争之中。既然他们希望他成为一个没有威胁的人,那他就成全他们。
但谢阳心中清楚,这场局远未结束。而他,或许早已无法全身而退。
李靖深深地看了谢阳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转身离去。房门被重重关上,屋内再次陷入沉寂。
谢阳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这间他曾居住过的房间,心中一片平静。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已然改变。太子府的下等奴隶,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既是羞辱,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他不必再为那些权力斗争而费心,也不必再为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去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