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翻出一金色蟒纹的哨子吹起来,守在酒楼外的暗卫听到命令,瞬间闪到李福身前。
“殿下估计出事了,快分头去找!”他撂下这句话,肥胖的身躯迈着小碎步往殿下进入的方向跑去。暗卫得到吩咐,旋即分头行动。
这么大阵仗显然吓坏了酒楼其他人,正堂的人被五花大绑捆着不说,二楼雅间里交缠的男男女女面对破门而入的暗卫,纷纷吓得惊叫起来。
李福一边跑一边心里后悔,当初他就该紧随殿下身后,若是殿下出了事,他这小命也不用活了。
老太监是一边寻一边哭,偏偏行动不便,没跑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一不留神还被门槛绊倒,沉闷的噗通一声,东宫的首席太监就这么狼狈摔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捂着脸嘤嘤哭着。
真是造孽啊!殿下真要出了事可怎么办?他……他也要殉主了!
李福瘫在地上,哭的是肝肠寸断。
不知哭了多久,他身子都麻了,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找,青龙卫备身夏常赶到旁边将人扶起来,“殿下找到了!”
“在哪?”李福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哭,尖细的嗓音扯人袖子焦急问。
夏常眼里浮出几丝尴尬,不好意思挠头,“殿下……现在……兴许不方便……”
“嗨呀,你能不能说清楚些?什么叫不方便?殿下没受伤吧,他现在在哪,你们快领着杂家去……”
夏常嘴唇翕动,终究说不出口,只一言不发领着李福过去。
“喏,殿下就在里面”,他指指紧闭着门的雅间,并不打算进去。
李福一颗心可谓上上下下滚了一遍,又焦又燥。如今确切听到消息,恨不得马上回殿下跟前。往后不管殿下再如何驱赶他也不会离开半步了!他心里暗暗想着。
老太监老泪纵横,就要推门进去表忠心。夏常拉住他,“哎,公公先等等,殿下在里面有要紧事,咱们当奴才的不好打扰……”话说得吞吞吐吐。
李福不明所以,扬着糊满风干鼻涕的大圆脸不解问:“这是何意?杂家听不懂……”
“嗨呀,公公您虽然没了根,这男女之事也听过的吧,您听听里面的声音,殿下正跟女子欢好,咱们怎敢进去打扰?”
李福大半个身子趴在门板上,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女子抽泣声,娇娇媚媚,如小猫儿轻吟。不禁让人老脸一红。
支起身子,整理下衣冠,尴尬摸摸鼻子道:“嗨呀,这确实……若是杂家不知死活进去,还不知道殿下如何怪罪。算了,就在此处守着吧”。
“对了,让人封死酒楼,不能放任何人出去,再另外派人回东宫请御医。殿下端方清正,断不会做出白日宣/淫的事,定是被人下了药”。李福井井有条吩咐下去,毕竟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关键时刻还是很能派上用场的。
夏常吩咐底下人执行,李福蹲在外面时不时听到里间床板的吱呀声,还有女人受不住的哭吟。啧啧称奇,他伺候殿下身边多年,从未见殿下幸哪个女子,晨间他进殿下寝殿,也数次发现睡榻男子亵衣上染着一滩莫名痕迹,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便如此,依旧没诏幸过女子。
李福清楚殿下孤身多年,心里一直藏着个人,为着这人守身如玉。如今一朝破戒,是找到了当年的女子,还是中了药神志不清?
也不知道这般幸运的到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