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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番外之S.S(一) (捉虫的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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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S.S(一)

又是一个让人烦躁的新学年的开始,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坐在开学宴会的教职工席上不爽的腹诽着。一个星期前的教职工会议上,得知在今年救世主哈利·波特、那个“活下来的男孩”将进入霍格沃茨就学,就是他坏心情的开始。虽然每一年的新生入学都不会让他有什么好心情(那些总是只知道破坏,不懂得体会熬制魔药的艺术的嘈杂小鬼们。总是在考验他不多的那一点忍耐力,用他们的无知和愚蠢一次次地研磨他在专业上要求完美的纤细神经),但是今年尤其严重。

他必须去接触和教导一个波特,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到极其的郁闷。虽然邓布利多一再的强调他同样也是莉莉的孩子,但那只是提醒了他莉莉和那个该死的波特结婚了并且还有了共同的孩子这样一个让人不快的事实。这对化解他积压在胸口的烦闷一点用处都没有。

看到麦格教授带着那一群预示着他即将到来的噩梦般生活的的小鬼们进来时,西弗勒斯·斯内普感到自己的胃部一阵抽搐。

不用怎么费劲的寻找就看到了那个有着当年波特的面部特征和莉莉罕见的绿色瞳色的孩子。虽然,在一堆同龄的孩子中相对瘦小的身形让他几乎被淹在那些黑色的袍子里。但那明显异于旁人的迷茫又略带哀伤的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的神情又让他奇异的区别于他人。

明明与周遭的孩子一样的抬头,一样的四下查看,却透露出与他身边所有的孩子不同的哀伤与隐约的沧桑味道。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禁的对那个自己被要求必须去保护的小鬼皱起了眉头。

不是波特式的骄傲自大,也不是莉莉那样的阳光般的温暖,到底是怎样的环境会造就出这样一个不像孩子的孩子。一边应付着结巴的奇洛,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边分神疑惑着。

直到麦格教授清晰的喊出了哈利·波特的名字,他再一次的与众人一起将视线转向那个正在神经质的看着自己的手神游天外的小鬼。

在周遭的嘈杂声终于平息下来之后,小鬼垂下了自己的手,一个并不明显的深呼吸之后——西弗勒斯觉得以自己优秀的观察力绝对没有看错,那应该归类为自嘲笑容迅速的收敛而去。那一片空茫的表情,让他想到在施行大脑封闭术时在镜子中的自己。

空白的表情,轻巧的动作让人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仪式会以分院帽被冒犯的大吼出声为结束。在一片轰笑声中,西弗勒斯却莫名的安下心来。那果然是那个该死的波特的孩子,波特是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炫耀、显示自己的机会的。

而这个波特显然也一样,虽然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段显然比起那个该死的——而且感谢梅林已经死了的波特,要来的高明。那略带羞涩的微笑让他成功的表现了自己的无辜。

而接下来与那小鬼的视线接触,让西弗勒斯的胃部再一次的纠结了。那是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就那样由那对承袭自莉莉的绿色瞳孔中扩散开了——在那张与波特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孔上。那些苦乐参半的过往自脑海中翻涌而来,西弗勒斯顿时觉得口中一片苦涩胃口全无,还该诅咒的首先移开了视线。

开学的第三天。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坐在教职工席上听着有关石化了皮皮鬼的“神秘人”的八卦消息,沉默的进行着他的早餐。

漂浮术、无声咒、瘦小的身形,这一系列的单词让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所谓的“救世主”、“活下来的男孩”。后者正宛如无所觉的专注于那些与平常无异的早餐食物,仿佛在享受什么难得的美味,一脸幸福洋溢。

那个小鬼在那些麻瓜的家里难道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吗?一份普通的早餐也能让他兴奋成这样。

之后的巡夜一直都没有碰到那个“神秘人”,那个话题中的人物奇异的犹如十分了解霍格沃茨的巡查制度一般地避开了斯内普与其他的教授还有费尔奇的巡查。这让斯内普不得不将怀疑的对象转向一年新生以外的学生。(毕竟作为一个刚入学的新生,并且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小鬼,是不可能对霍格沃茨有这样的了解的。)有关的话题也就这样一如以往的恶作剧,在人们的一阵议论之后不了了之。

再次让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得不再度注意起波特那个小鬼的,是斯莱特林与格莱芬多合上的第一节魔药课。

面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恶意刁难——当然,在我们的斯内普教授看来这只是一次十分理所当然的学前查询。那个波特家的小鬼却让人郁闷地再次违背了西弗勒斯的预想(那小鬼的表现非常让人不快地不像一个波特)。

他竟然已经在开学之前就对课程进行了相当的了解,这实在是有违西弗勒斯对波特一惯骄傲自大的了解。而且面对西弗勒斯斯莱特林式的挑剔,那个该死的小鬼不是油滑地装傻——西弗勒斯十分确定那小子绝对有听懂他不算晦涩的用语(他很清楚的看到那小子的听到他的话后眉毛下意识的挑动了一下);再就是该死的露出足以让西弗勒斯的胃部石化下沉的莉莉式的微笑。

要不是从众多的有关那小鬼的话题中了解到,他事实上并没有被告知有关他父母的事情,更无从得知他们当年的过往。西弗勒斯·斯内普几乎要怀疑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秘密已经被这个哈利·让人窝火的·波特所看穿了(在那时西弗勒斯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在那些无知小鬼身上所一直拥有的优越感)。

得知波特承袭了他父亲当年得以自我炫耀的资本的飞行才能(那对于斯内普而言除了可以帮助斯莱特林获得学院杯进而得以欣赏到米勒娃·麦格那难得一见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大快人心的表情之外毫无用处的愚蠢的骑在一支扫帚上上下窜动的把戏),是在一如既往的来往着各种八卦的教职工餐桌上。

在开学之后,话题中心人物——明显没有与他来历不当的名声相称的能力、表现平平的名人波特,难得的得到了任教导师在课业上的好评,霍琦夫人的飞行课。而那小鬼在魔药课上的表现只能说明他在课前有进行过预习,想要得到斯内普教授的称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起那小子的飞行课,就让西弗勒斯想起之前无意间听到他的教子得意洋洋的向向他那两个只长个不长脑子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说起的,在他们的第一节飞行课之后他给波特那小子所设下的一系列的陷阱的事迹。

只是之后的事实表明,面对波特家除了飞行之外另一项让人痛恨的——使得波特的高傲自大如蔓藤般滋长的——无往不利的狗屎运,他那天真的斯莱特林小蛇还需要进一步的成长。

事实是在那之后,波特小鬼非但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还得到了一把最新型号的飞行扫帚。

计划的失败和对手的出现,将有益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小蛇的成长。优越的环境有助于他良好风范的养成,而狡猾和善于谋划的斯莱特林优良的传统的继承还需要更多的磨练和实际经验的积累。

他那天资优异的教子看来已经明白这一点,并且给自己找到了不错的实验对象。

就在波特小鬼凭借着他的狗屎运侥幸的逃脱了陷阱的当晚。

因费尔奇的报告再次出门巡视的西弗勒斯,却意外地在他的魔药教室里捕获一只绿眼睛的小白虎。

因为知道他的斯莱特林小蛇的计谋。西弗勒斯很清楚那在费尔奇的追赶下四处逃窜的一行人肯定就是波特那小鬼和他那更没有脑子的红头发韦斯莱跟班。而根据费尔奇的描述,很有可能还要加上那个灾难的来源——隆巴顿家的小白痴。

然后,波特小鬼因英雄主义而发热的脑袋决定自我牺牲——只身将费尔奇引开好让其他的人得以讨回他们蜗居的塔楼,而逃窜至地窖。

对于在门禁时间之后,抓住在外游荡的波特并亲自给与他惩罚的内容——这个主意让西弗勒斯很有弯起嘴角展现他具有斯莱特林特色的假笑的冲动,事实上他的确也这么做了。

扬起翻滚着波浪的黑色长袍,西弗勒斯·斯内普带着些许狩猎般的兴奋感走着地窖阴暗的走道上。

在靠近魔药教室的时候,一阵细微的声响让他警觉了起来。一个“无声无息”完美的掩去了他的脚步声和存在感,西弗勒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被打开了门锁的魔药教室。

而那孩童般的命运再一次的跟他开了个玩笑——西弗勒斯费心捕获到的不是中计逃窜的波特,而是一只正在破坏教室的猫科小动物。

虽然他不认为一个一年级新生(还是一个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小鬼),会是一个阿尼玛格斯或者懂得制作高级的变身药剂。

但是本着谨慎的本性,他还是向那只幼虎的生物发射了强制变身还原的咒语。果然的,那是一只某些被虚荣心撑大了胆子的学生的宠物的猜想会更为贴近事实。

从那以魔法打开的门锁看来,那小鬼已经像他父亲当年那样莫名的走运的逃回他们俗不可耐的庇护所了。

一个条件反射性的动作下,西弗勒斯逮住了这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东西。(装着魔药材料的柜子上那一大桶今晚的才被一个倒霉的霍奇帕奇四年级小子处理好的死青蛙,或许就是它选择溜进这个并不受欢迎的教室的原因。)

拎起摊趴在地上的毛团,一双瞪得滚圆的绿眼睛就那样映入了西弗勒斯的视线,突然地勾起了那些他极力妥善收藏、尘封心底的记忆。

那些拥有镶嵌着一双翡翠的黑色小毛球全然的信任与陪伴的日子,那有着那个如阳光般温暖的红发绿瞳的女子参与的时光......

或者还让他想到那个现在每天都在他前面晃悠的,他爱恨交织的结合体——黑发绿瞳的小子。

提着那只有着暖呼呼的体温的毛团,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西弗勒斯再一次的确认自己与那些绿色的眼瞳就像是被下了诅咒般的有缘。虽然到目前为止都不是一些一般定义之下的美好收场(甚至可说是一般的人们眼中的悲剧结局),可他就是有如上瘾般爱上了那种信任和温暖,乃至愿意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就算如此,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是一个会为此而沉溺——或者说是不具备那个资格的人。高傲挑剔的性格使他不能接受那些所谓的代替品,那对他而言毫无意义。而对习惯逃避伤害的他来说,那些对相似内容的迷恋就像那些副作用强烈的迷药,在明知道服用后果的情况下,他的理智会本能的使他与之保持距离。

就像莉莉,他所在乎的就只是她,不是别的什么,没有什么可以代替,就是她的儿子也不行。

只是现在手上的这一团小东西随着手掌的皮肤所传递过来的温度,使他产生了不想放手的欲望。西弗勒斯的理智在提醒着他,那是不对的,这样的欲望往往代表着他所不能承受后果的沉溺的开始。

那些有关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亲切可人的女孩、无赖的小鬼的杂乱无章的画面,在他的大脑中顽强的不断回放。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正愉悦地被一股温暖而酸涩的液体所包裹。

在沙发前的地上放下加入了变身药剂的解药的牛奶和熏鱼,看着那只狼狈的小东西毫无察觉的艰难的与之开始奋斗之后。西弗勒斯决定无视那跟名为理智的过分纤细与敏感的神经发出的警告,听凭身体所希望的将疲惫的自己丢在沙发上,放任自己沉溺在松散、愉悦的情绪之中。

看着在自己的抚弄下呼噜着睡得昏天暗地的蓬软毛团,西弗勒斯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孩提时天真无忧的时刻。

变回了那个会因为得到了一个温暖柔弱的小小生命的全然信任与依赖而欣喜,并且不由地暗自期许自己能够给与它幸福的幼稚无知的孩童......

被那不小的响动弄醒之后,拿起向来放在随手就能拿到的位置的魔杖,将半开的门、被忙乱的逃窜者所碰落在地的杂物回复原位。

用“这样也好”的想法抚平情绪上的小小不适,顺利的使自己再次的沉进睡眠之中。如生命中已经无数次碰上的可预见的悲惨的挫败那样,平静的接受然后遗忘,就像它们从来未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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