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萧辞。”宋成希故意气人，“萧辞肯定不会问我这种问题。”
江天晚语塞，反驳道：“那是算法的问题，又不是萧辞本人的真实想法。”
宋成希懒得跟他掰扯，等大G停稳便下了车，留江天晚一人在车里思考宋老师到底更喜欢谁。
小晴下了课，见宋成希等在外面，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三两步冲过来撞进他怀里。
小薇老师也看见了宋成希，客气地过来打了声招呼。
江天晚慢了几步才到，双手插兜，一脸严肃，想来是还在保持着他那不存在的“霸总人设”。
“江天晚，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江忆晴也一眼发现了江天晚的异常，“看上去好……油腻。”
江天晚一天里连遭打击，心态有点崩溃，脸上更笑不出来了。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油腻是什么意思么？”
“宋老师，你带小晴先去车里等我吧，我和小薇老师沟通下培训班续费的事情。”
宋成希不疑有他，带着小晴先走了。
反而是小薇听了江天晚的话，露出惊讶的表情。
待二人走远，江天晚恢复严肃道：“小薇老师，其实我是有个事情想私下问问你。”
小薇和江天晚此前的交流仅限于老师和家长间的交流，被江天晚忽然这么一提，不免紧张。
“江总，您说。”
江天晚直白问：“你之前说是宋老师的师妹，那宋老师参加E国斯万舞蹈学校交流汇报演出的视频资料，你有吗？”
小薇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心道，她果然没嗑错CP，宋老师和江先生之间果然不简单。
“宋前辈大我许多届，我没去现场看过，但我可以帮您问问其他师兄师姐。”
“好，没视频也没关系，有其他什么线索，随时联系我。”江天晚递过自己的名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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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应江忆晴的要求，定在了麦当劳。
江天晚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句话没说。
江忆晴许久没见闺蜜了，有一万句话要和宋成希说，小嘴巴拉巴拉没停过。
宋成希边陪聊，边扒拉着炸鸡外层的脆皮。
冬天容易囤脂肪，所以最近他对自己的饮食控制得更严格了。
江忆晴嫌弃说：“没有脆皮的炸鸡是没有灵魂的。”
宋成希耸肩：“灵魂热量太高了，我承受不来。”
“你都够瘦了，稍微吃一点又不要紧。”
江忆晴看着宋成希那么克制，自己却胡吃海塞的，良心有点痛。
江天晚还走着神，随手拿起桌上一样东西要往嘴里送。
“哎，等等！”宋成希连忙制止，从江天晚手里夺走了一块他扒拉下来的脆皮，“江总，怎么回事，吃饭一直走神。”
江天晚迟钝地扭头看着他，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宋老师，作为老玩家，你觉得猎手在EJ新春展做点什么花样儿能吸引你一定要去打卡？”
江忆晴听到这问题，吓得手里的薯条直接掉了。
她看看一脸正经的江天晚，又看看表情窘迫的宋成希，心里很是慌乱。
“宋老师，不是我告诉小舅的。我一直都有替你保密！”
江天晚一听这个，眯起了眼睛，语气微妙：“原来小晴早就知道了？你们两个联合起来瞒着我，是想要干什么？”
宋成希避而不答，眼神示意江忆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要说吸引我，那肯定是官方出COS吧……就是还原度特别高的那种，然后再表演点福利小剧场什么的。”
“COS？”
江天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简单答案。
做一场COS并不难，晨夕有充足的预算去委托大神级别的Coser。
但和所有大IP面临的挑战一样，一旦触及“真人化”，总是容易引发各个粉圈之间的矛盾，所以官方才一直没这么做。
宋成希继续说：“猎手历史上有两次挤进热搜前三，一次是因为某人的乌龙偷拍照片流出，一次是因为猎手要出真人版电影的谣言。”
真人版电影谣言那事，江天晚知道。
是动画大电影刚立项的消息被漏了出去，还给误传成了“真人版电影”，在大眼仔上掀起了一波“谁演谁更合适”的大混战。
乌龙偷拍……？
江天晚没能想起来是什么事。
“就是有人用偷拍的你的照片参加了cos比赛还拿了冠军那次。”
宋成希说起这事有点心虚，猎手粉丝的马甲已经丢了，江天晚粉丝的马甲可得捂牢。
“其实，每年EJ的时候论坛里都会有人呼吁，让晨夕赶紧把总裁搞到展会上去。”
“总之，我的意思是，大家对猎手能突破次元壁的期待值还是蛮高的。”
江天晚听罢若有所思，又陷入了沉默里，过了会儿冷不丁又问：“宋老师，你觉得那张照片怎么样？”
江总，你这重点抓得不太对吧？
宋成希有点无语。
“照片，蛮帅的。”
江天晚好像听到这答案并不是很开心，想了会儿又问：“是因为很像萧辞，所以你觉得帅吗？”
“……”
不是吧，江大总裁，你还在跟个纸片人争风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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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宋成希如约去了山水华府，但还是十分自律地先把自己关进了玻璃舞房，一练就是三小时。
结束后，他正边收汗边复盘，就听见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江天晚的声音随即悠悠飘来。
“宋老师，练好了吗？”
宋成希以为江总裁是等着急了，搁下手机，收起装备，说：“马上好，我先去洗个澡就来楼上找你。”
“不急，你慢慢来。”
江天晚嘴上挺善解人意，行动上却牛皮糖似的，跟着宋成希出舞房，过走廊，进客卧，最后跟到了浴室门口。
这还叫不急？宋成希都怕他直接把自己推进浴室里给办了。
“江总，我练功出了好多汗，整个人都臭烘烘的，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
“你怎么样我都会喜欢的。”江天晚一脸无辜，“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趁你洗澡前问一下。”
宋成希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
“……我和萧辞，你到底更喜欢谁？”
宋成希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咬着牙回答：“你，当然是你。我要洗澡了，你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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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两人挺纯情的，真在阁楼打起游戏来。
还是上回那个赛车游戏。
但也不能真的只打游戏，最后决定拿游戏的胜负做赌注。
宋成希那被同人文学染过色的脑子一热，兴致来了，蔫坏提议说：“这样吧，谁赢了，谁就挑对方身上一个部位亲一下。”
江天晚额角青筋一绷，说：“没想到，宋老师看起来清心寡欲，其实内心这么狂野。”
宋成希回击：“没想到，江总裁长了副斯文败类的皮囊，私下里这么纯情。”
江天晚被这话给挑衅了，握着手柄，格外认真起来。
不过，宋成希也知道，想赢过江天晚有难度，但哪怕输了……被江天晚挑一个位置亲吻好像对他而言也不算吹亏。
第一局不出意料的败了。
江天晚搁下手柄，神色复杂地转过来看向宋成希。
分明是宋成希自己点的火，引火上身了又有点承受不住，被那炽热眼神盯了十几秒就受不了了。
“你，你要亲哪里？”
江天晚说：“规则是赢的人挑一个部位，又没说挑好了要告诉对方。”
“……”
逻辑倒也不用这么严谨吧？
宋成希更加心慌。
江天晚又说：“站起来，闭上眼睛。”
宋成希一听还要站起来，有点怂了。
“不是，等一下，今天晚上还有好长时间呢，你别这么心急。”
江天晚不理他，牵着他的手把人拉起来，又用手掌轻轻拂过他的眼皮。
“宋成希，听话。”
这命令像带着蛊，蛊得宋成希心底生出一阵战栗，随即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江天晚好像是退开了。
宋成希原地立得笔挺，却感受不到江天晚在哪里，又会从哪里靠近他。
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拉长，宋成希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十五秒，二十秒……江天晚该不会是恶作剧，把他一个人晾在这儿，自己跑路了吧？
“江天晚？你别磨磨蹭蹭的，我——”
后面地话消失在飘上天的惊呼里。
宋成希觉出脖子后面附上了一片柔软温热。
他本能地想躲，腰间和胸口立刻横上来两条手臂，将他牢牢箍住。
江天晚这哪是吻，这……根本就是在咬他啊！
宋成希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痒意从脖子蔓延到胸口，又直冲大脑。
这人太犯规了！
数不清过了几秒，江天晚过了嘴瘾，终于退开，却没松开圈.禁着宋成希的手臂。
他借着这姿势，从背后附耳道：“天鹅王子的脖子，早就想亲一次试试了。”
宋成希红着脸挣脱，躲回懒人沙发里，拿起手柄，决定一雪前耻。
结果当然又是惨败。
刚尝过甜头的江天晚，玩起游戏来简直强得像职业选手。
宋成希懊恼地丢了手柄，瘫在懒人沙发里，一副准备耍赖的样子。
江天晚站到他身边，笑得格外危险。
“宋老师，劳驾翻个面。”
“……？”
宋成希觉得头皮开始发麻了。
“宋成希，愿赌服输。”
江天晚好像摸透了他的好恶，又拿出了那种蛊人的让人难以拒绝的命令式语气。
其实更出格的事早都发生过了，他还怕被亲一下不成？
宋成希心里斗争了一番，还是乖乖照做了，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姿势有点羞耻。
度秒如年的等待里，宋成希越过懒人沙发地靠背，目光四处乱转，企图分散注意力，好让自己不要太过紧张。
江天晚的手机就搁在沙发背后的地上，锁屏是那张《猎手》全NPC海报的手绘版。
背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宋成希感觉到江天晚靠了过来，两条长腿卡在他身体两侧，手抚上了他的衣摆。
宋成希屏住了呼吸，猜测着江天晚的手是会往上走还是往下移，再或者……
“叮！”
消息提示音划破正逐渐浓稠暧昧的空气。
宋成希不是故意的，但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江天晚手机上跳出来的提示框。
[小薇老师发来一条消息]
“小薇老师给你发消息了。”
宋成希没想太多，提醒完才发现有点奇怪。
但情况不允许他再琢磨了。
江天晚故意一般，在这瞬间忽然俯身搂住了他的腰肢，脊椎最末端旋即碰上了暖热的唇，一阵电流立刻从那里传遍全身，让宋成希一下反躬成了U字型。